不甘心就这样离开。
甚至不愿意回家等探子的消息就这样贸贸然地闯了进来。
他想知道陈曲水都和济宁侯说了些什么?魏家是决定像他想像的那样把信物还给窦家,然后等到风头过去的时候再悄无声息地和窦昭把亲事退了?还是突然发现窦昭不仅能干。而且还有大量的陪嫁,完全可以支撑起这个落魄的鬼侯门,临时改变主意,决定向窦家提亲?或者是,还有什么他没想到的事情发生……
就像他压根也没想到窦昭会派陈曲水来拜访济宁侯府,因而也没有派人注意真定那边的动向。
如果他今天没有遇到陈曲水,恐怕还在为一切尽在自己掌握中而沾沾自喜吧?
他很不喜欢这种失控的感觉。
纪咏忍不住心里抱怨了一句。
窦昭不是应该乖乖地坐在家中等着他为她把这件事摆平的吗?她怎么一声不吭地跳了出来,把他的安排、部署都破坏了不说,还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差点栽了个跟头……
他好多年都没有遇到这种事了!
她为什么要这样?
难道他们不是一个阵营的吗?
他早说过了,这件事会帮她解决的。她是不相信自己有这个能力?还是压根就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想想都让纪咏心浮气躁,对济宁侯当然也就没有什么好颜色。
他淡淡地道:“我刚才在贵府门口碰到了窦家的账房陈先生,他一向在真定照顾窦家的四小姐,突然出现在了京都,想必是为了当年贵府和窦家四小姐的婚事。我也听说贵府准备用当年订亲的信物和何家交换景国公世子的爵位。所以来拜访侯爷,想知道侯爷最终是准备将信物还给窦家还是交给何家……”
济宁侯的脸霎时就黑了。
魏家是准备把信物还给窦家还是交给何家,关他屁事!
自己不过是看在他是纪家子弟的份上才好心招待他的,他倒好,给他几分颜色就开起染房来了,小小年纪就窥人隐私,有才无德,就算是中了状元也只能在宦海里挣扎做个穷翰林罢了。
“纪公子是不是管得太宽了些?”济宁侯毫不客气端起了茶盅,高声喊着“送客”。
纪咏自然不会等到有人来撵他。
济宁侯端起茶盅的时候就站了起来,没等济宁侯喊出“送客”两个字已冷冷地道:“我家和窦家本是姻亲。承蒙窦家的二太夫人看得起,今年留了我在窦家过年。又见我要回京都与父亲团聚,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