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大步地离开了正院。
窦昭望着他沉稳矫健的步伐,莫名地,心里生出几分不安来。
难道自己说错了什么?
窦昭仔细地回忆着刚才两人的对话。
静安寺报晓的钟鼓声悠扬,空气中还透着仲秋的凉意,朝霞却已悄然地铺染了半个天空。
宋墨带着连他自己都感觉有些莫名的雀跃出了窦家的宅院。
在秋日的早晨喝了碗热豆浆,从腹中一直暖到了四肢百骸的段公义、夏琏等人正聚在窦家宅院旁的小巷里低声地谈笑着神情十分的轻松惬意,如久别重逢的老友。
听到动静,几个人均露出戒备之色循声望去,见是宋墨,神色又都放松下来。
“世子爷!”众人恭敬地行礼。
朱义诚忍不住用眼角的余光瞥了夏琏一眼,心里暗自思忖:难怪师傅说身手只是敲门砖,要想在簪缨之家站稳脚跟,还得要学会揣摩上意。夏琏说世子爷一时半会儿不会出现,他们果然就等了快半个时辰。
宋墨笑着颔首,目光却落在了段公义和陈晓风的身上:“既然随着四小姐来了京都,怎么也不到一条胡同去坐坐?我和严先生前几天还说起你们,不知道你们这些日子都在忙些什么?”
这样的礼遇不要说是护卫,就是京都御林军的教头,不,甚至是那些百户、千户也没有的。
朱义诚不由对段公义和陈晓风刮目相看。
段公义和陈晓风更是受宠若惊地赶忙恭身行礼,口中连称“不敢……虽然昨天一大清早就去了静安寺胡同,晚上又在济宁侯府喝了不少的酒快天亮才回到家里,纪咏却睡得十分香甜,但在京都钟鼓楼报晓的第一声钟声敲响时,他就醒了。
精神抖擞地梳洗了一番,他直接去了静安寺胡同。
窦文昌正和五太太商量着双朝贺红喝认亲酒的事。
昨天五太太又是忙着问候气病了的王许氏,又是忙着应付王家的两妯娌,又是忙着安抚纪氏,还担心魏家那边的动静,寻思着今天到魏家去让谁主事好,到现在还没有合眼。
听说纪咏来了,五太太大慰。
纪咏有张仪苏秦之才,有他跟着过去,魏家想不认这门亲事,恐怕没那么容易。而且纪咏这样看重窦昭,以后窦家的人有什么事求到他的面前,想必他绝不会推辞。
她热情地招待纪咏:“用过早膳了没有?我们还没有用早膳,你不如先和我们一起用了早膳,再和经纬一起去济宁侯府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