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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赵璋如在香山走了一遭,心情果然开朗了许多,晚上回去,倒头就睡,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
素心进来服侍她梳洗,禀道:“高总管已经派人来问过两次您醒了没有。”
窦昭忙道:“快请他进来。”
素心应声而去。
窦昭匆匆喝了杯热茶,去了厅堂。
高升苦笑道:“那张掌柜昨天亲自来见我,还要请我去醉仙楼饮酒,并承认事成之后,给我三千两银子一他还以为我是有意刁难他呢!”
窦昭不由笑道:“那你怎么说?”
“我自然是照着小姐吩咐说的。”高升向来以自己的忠心耿耿为荣,此时为难张之琪,心里总有些不安“张掌柜就问我,年前能不能抽出一万两银子,或是八千两银也行。我只好一口咬定要等年关拢账了才知道。张掌柜很失望地走了。”
窦昭点头。
接下来就看张之琪会有些什么举动了。
高升犹豫了片刻,红着脸道:“老爷说,让您别放印子钱了,若是缺银子,到我这里来走帐就是了。”
想来是觉得窦昭私底下嘱咐了他一通,他转身就把这件事告诉了窦世英,有些不好意思。
窦昭笑道:“爹爹有多少私房钱?给了我,他用什么?”
高升想到窦昭开口就是三万两银子,比起窦世英来毫不逊色,不敢搭腔了。
窦昭尊重高升对父亲的忠诚,笑着起身送了送他。
之后张之琪又连着来找过高升两趟,见高升言辞恳切,又打听了高升的为人,知道他不是刁难自己,倒也心平气和,和高升约了过了春节再聚,高升松了口气,忙不迭地应了。
窦昭就吩咐陈曲水查张之琪的行踪。
不出她所料,张之琪开始广泛地接触那些品阶不高,却是天子或太子近臣的官员。
窦昭的心情一下子沉重起来。
她和父亲长谈,希望父亲能从日盛银楼撤股。
父亲不同意:“人无信不立。我既然答应了,就不能失诺。”因见窦昭的表情前所未有的凝重和严肃,他又觉得心中忐忑,有几分心虚地道“要不,等你嫁了,再派高兴去把股份折回来。”
那岂不是和张之琪撕破了脸?
窦昭不悦道:“若是张之琪说没有银子怎么办?”
窦世英不以为然地道:“亏了就亏了呗!做生意哪有不亏的。”
窦昭为之气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