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香味。像是兰香,又像是茉莉香,再仔细一闻,又好像玉簪花香,非常的清雅。
他把帕子塞在了衣袖里。撩了车帘,透过镶着玻璃的车窗朝外望:“你要不要回趟真定?”
路上没有什么行人,狂风骤雨吹打满地的落叶,显得有些狼狈不堪。
窦昭眼睛一亮:“可以吗?”
“什么事,只要想,总是能抽出时间来的。”他回头,眼睛在光线有些黯淡的车厢里熠熠生辉。亮如星子。
“也是!”窦昭失笑,认真地思考了片刻。
如果宋墨能和她一起回真定就好了。
让祖母见见宋墨,也能放心些。
可宋墨在金吾卫当值,未必走得开。这件事还得从长计议。
“我到时候和严先生商量吧?”她笑道,“国公爷那边,也得有个交待才行。”
宋墨点了点头。
心里有些伤感。
如果母亲还在世,有母亲帮窦昭挡着。窦昭又怎么会想回趟真定都这么困难!
他不由握了握拳。
窦昭见他情绪有点低落,笑着凑到了车窗前。
“这秋雨。下一场天气就冷一场。”她问他,“我们这是在哪里?”
前世,她虽然在京都住了十几年,可也不过对富贵坊周围比较熟悉。
“我们在安定门大街。”宋墨说着,若有所思,吩咐车夫,“走江米巷去静安寺胡同。”
车夫傻愣了半天,这才高声应“是”,进了旁边的一个小巷。
窦昭好奇道:“为什么要走江米巷?是不是走江米巷离静安寺胡同近一些。”
下次她回娘家,就知道该怎么走了。
“比走皇墙北街远大约半个时辰,”宋墨笑道,“不过六部衙门、五军都督府都在那边,你可以看看。”
窦昭窘然。
宋墨把她当成了没出过远门的深闺弱质了。
但宋墨细心地带她去转悠,还是令她心情大好。
跟着他们马车后面的窦济昌却是满脸的困惑。
宋墨他们怎么改道住南走啊?这可是越走越远了!
再一看,车马慢慢地停了下来,在翰林院,上林苑监,太医院等衙门伫立了片刻才徐徐地朝前驶。
他不由问跟车的护卫:“他们在干什么呢?”
护卫也不知道,忙过去问了一声,回来禀道:“世子爷正告诉四姑奶奶六部衙门在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