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的,莫过于血亲了。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可若是遇到什么事的时候,却是宁愿把好给了别人,也不愿意给那些血亲。还振振有词地说什么‘把好处给了别人,还是个人情,得别人一声称赞出马;把好处给了亲戚,那些亲戚还当是天经地义的。不仅不说一声好,若是事情出了岔子,还要责怪你没能力,焦头烂额地帮着善后’……他们却没有想到。生死关头,能全心全意、不计得失帮你的,还是那些亲戚。”
宁德长公主听着眉眼微动,低头喝了口茶。悠悠地道:“但生死头头,那些落井下石、至你于死地的。也是那些血亲……”
“是啊!”窦昭应着,灿然一笑,道,“看我,来看您还说这些话——可见这亲戚和朋友一样,也要分个好坏,不能一味地看亲疏,也不能一味地迁就。”然后她话锋一转,笑道,“世子爷说,请封世子夫人,朝廷是有章程的。皇上降下特旨诰封,本朝以来屈指可数,也是皇上对的恩宠,应该好好庆祝一番才是。想趁着这几天天气还好,明天在家里办个赏菊宴,请亲戚朋友来家里热闹热闹。”她说着,笑着望了二太夫人一眼,“还请长公主和二表婶大驾光临。”
陆二太太之前已经知道了,倒没有什么,宁德长公却很意外。问身边的宫女:“明天是什么时候?”
宫女忙笑着应道:“明天是初四。”
宁德长公主想了想,道:“明天我正好没事……那我们就一早过去。”最后一句,却吩咐陆二太太。
陆二太太恭声应是。
窦昭也很高兴。
大家聊了会天,她起身告辞。
陆二太太送了窦昭出门。
宁德长公主则由个宫女模样的女官扶着回了内室。
“砚堂的媳妇,有点意思!”她对那女官笑道,“句句话都有深意。”
那女官显然听懂了宁德长公主的话,态度恭谨地道:“那您明天还去英国公府吗?”
“去,怎么不去?”宁德长公主笑道,“她说的话也有些道理。定国公府遇难,砚堂帮着跑前跑后,亲儿子也不过如此!”她说着,笑容渐敛,声音也低了下去,“涵儿和沁儿都比砚堂年长,却不仅砚堂良多,陆家到今日,已有凋零之意了。若是砚堂能照顾一二,也许涵儿和沁儿的儿孙辈里还能出一两个支应门庭的人……”
那女官吓了一大跳,忙道:“长公主言重了,我看涵少爷和沁少爷孝顺懂事……”
宁德长公听着摆了摆手,颇有些不悦地打断了女官的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