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太气得嘴都歪了。”素心笑着低声禀道,“立刻派了人去禀告国公爷。”
窦昭笑道:“所以要叫我去训话。”
她放下书,带着素心和素兰去了樨香院。
只是这一番耽搁,宋宜春已启程在即,他刚刚训斥了低眉顺眼的窦昭几句,吕正就走了进来:“国公爷,吉时已至。”
宋宜春只得打住,由宋翰和窦昭等人送到了大门,蹬车而去。
窦昭就问宋翰:“我让人做了核桃酥,你要不要尝尝?”
“好啊!”宋翰雀跃着,就要跟窦昭去颐志堂。
一旁的吕正却急急地喊了声“夫人”,道:“二爷还要上课——国公爷走的时候曾经叮当嘱小的们,若是二爷缺课,就要拿小的们事问,还请夫人成全。”说着,跪了下去。
读书是正经事,吕正又态度恭顺,倒让窦昭不好发作,笑着低声对宋翰道:“那你下了课来我屋里吃点心?”
宋翰连声应“好”,由一群丫鬟,婆子簇拥着,去了外书房。
宋大太太就皮笑肉不笑地道:“砚堂媳妇,我们去花厅议事吧?”
窦昭一句话也没有说,扬长而去。
宋大太太目瞪口呆,半晌才回过神来。
“我要告诉国公爷!我要告诉国公爷!”她气得直跳脚。
素心有些担心地道:“国公爷回来了怎么办?”
“国公爷不是半个月以后才回来吗?”窦昭老实在在地道,“世子爷明天就回来了!再说了,就没有世子爷,半个月的时候,足够我把这位宋大太太捏成水了。”
素兰忍不住扑哧一声笑,道:“小姐,我好长时候都没有听到您说这句话了。”
素心立刻唬了脸,喝斥道:“称夫人!”
素兰朝着窦昭做了个鬼脸,端容曲膝行礼,恭谨地称着“夫人”。
窦昭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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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曲水也是今天离京。
他正在向严朝卿辞行:“夫人那边,我就不去告辞了,也免得她问起,我不好回答。我这就赶回真定去。我们十月份再见。”
严朝卿也掩饰不住眼角眉梢的喜悦,恭谦地道:“都是我性子太急了,大老远的把先生请了来,劳烦先生两头奔波,全都是我的错。待先生再来京都,我请先生喝茶,还请先生不要推辞才是。”
严朝卿是宋墨手下的头号幕僚,窦昭如今又嫁给了宋墨,陈曲水自然希望能和严朝卿处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