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任由窦昭靠在他的肩膀上,两人回了英国公府。
严朝卿已得到了信,正和廖碧峰、朱义诚、夏琏等在颐志堂的门口。
“我们书房说话。
”宋墨淡淡地道,往书房去。
走了两步,他面露沉思,脚步微顿,回头对窦昭道:“你也一起听听一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有时候局外人看得比局内人清楚。”目光却在严朝卿和夏琏等人身上扫了扫,颇有些解释为什么让窦昭也去书房的原因。
见识过营救宋墨的窦昭之后,两人对窦昭的谋断早已没有怀疑,自然也就对宋墨的决定没有任何的反感。
倒是廖碧峰和朱义诚难掩心中的惊骇,俱震惊地望了窦昭一眼。
等进了书房,朱义诚还好,廖碧峰却恭敬地请窦昭坐下,并亲自给窦昭斟了杯茶,隔着两个太师椅坐在了窦昭的下首。
宋墨问:“情况怎样?”
严朝卿恭敬地道:“据杜唯说,那陈嘉今年二十四岁,是借袭叔父之职进的锦衣卫。四年前妻子病逝,没留下子嗣,也未续弦。四年前,他的确赴福建公干,回到京都之后,开始和同去福建公干的锦衣卫北镇抚司千户陈祖训来往密切,还认了陈祖训为干爹,并在陈祖训的提携之下,升了锦衣卫小旗。不过,两年前陈祖训因得罪了汪渊,被寻了个由头处死之后,陈嘉没有了依仗,在锦衣卫的日子很不好过,据说还差点被革职。今天袭击世子爷的几个锦衣卫并非假冒,而是陈嘉的几个结拜兄弟,其中有两个曾和陈嘉一样,去过福起……”
宋墨慢慢地呻着茶水,半晌才道:“严先生怎么看这件事?”
严朝卿斟酌道:“有可能是看到您近些日子的举动,想投其所好,博个前程。但也不能完全排除他受人指使,铤而走险……”
宋墨微微颌首,望向廖碧峰。
廖碧峰虽然有和严朝卿一别苗头的意思,却不会信口开河。
他同意严朝卿的判断:“我觉得严先生言之有理。”
宋墨想了想,问窦昭:“你觉得呢?”
天气真是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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