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墨的话,让匡卓然等人傻了眼。“世子爷,”匡卓然吞吞吐吐地道,“您是说我父亲上当受骗了吗?”窦德昌和窦启俊也有这种想法,他们目光灼灼地望着宋墨,想听宋墨怎么说。那种洗耳恭听的模样,让宋墨笑了起来。“那到不是。”他道,“我只觉得,他们的目的分明就是想接手匡家的产业,而照我对那些内侍们的了解,他们通常都没有这样的耐性去经营这样的产业,你们应该查查这个新上任的父母官蒋捷是谁的门生或是谁的师兄弟才是,只有这样的关系,才可能和内侍搭得上话。与其去求那范士畴,还不如把蒋捷的后面给扒拉出来,凭着窦家在士林中的关系,化险为夷的把握更大。”匡卓然等人听着眼睛一亮。匡卓然更是朝着窦德昌揖礼:“十二叔,伯彦马上就要参加春闱了,这件事,只怕还得请您帮着打听一二。”他和宋墨虽然是头次照面,可宋墨所表现出来的敏锐,让他极为佩服,可他和宋墨之间不管是身份地位还是交情都隔得太远,他实在是开不了这个口。在他们找不到人的情况下,窦启俊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窦德昌,而窦德昌什么也不知道,只因是窦启俊的吩咐,二话没说就开始帮着找人,可见窦启俊和窦德昌不仅私交很好,而且窦德昌是个值得相托之人,他只好求助于窦德昌。而宋墨和窦昭见匡卓然在自家还深陷圄囹的时候还能想到窦启俊,对匡卓然不由得高看几分。宋墨更是对窦德昌和窦启俊道:“我看这样事你们两个人都不要插手了,交给我好了。”又道,“匡卓然,你有什么事。就直接找我吧!”匡卓然喜出望外,谢了宋墨又谢窦德昌和窦启俊。宋墨插手,肯定比他们这样没头苍蝇似地乱闯要强得多。窦启俊乐得宋墨插手,也高兴地向宋墨道谢,心情愉快地起身告辞。匡卓然和他一起回了客栈,窦德昌却留了下来。匡家的事虽然扯出了汪渊这样的大太临,这让他的八卦之心如熊熊烈火燃烧不止、他和宋墨嘀咕道:“听说金吾卫还没有放假,你总不能事事都亲力亲为吧?要不,我帮你跑跑腿?”宋墨知道自己的岳父有意把窦德昌过继到西窦。虽说后来这件事没了影,可岳父到今天也不愿意纳妾,更是一门心思地要休了王氏,而王家虽然把王氏接了回家,可每当岳父郑重其事地上门说这件事的时候。王家就左顾右盼的不接话,这件事只怕还要闹几年。岳父已经是四十几岁的人了,再过几年,就算是想添丁也有些吃力了,最后恐怕还是要过继。论近论亲,窦德昌都是不二人选,何况窦昭是在纪氏膝下长大的。他乐得和窦德昌亲近:“若是不耽搁你的功课,你就帮我跑跑腿吧!”现在宋墨手下鸡鸣狗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