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臣。又何须我们看待。”
马友明精神一震。
宋墨,这是在和自己交底啊!
他忙道:“不瞒世子说,辽王这几年与众臣交好,对神机营又特别的优侍,前些日子,有人也像刚才那样的问我,我虽如世子一般的想法,却是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软,不敢如此回答,原准备含糊其词地敷衍了事,谁知道对方却非让我说个清楚明白不可。您也知道,我们神机营向来以王大人马首是瞻,我想探探他的口气,几次话题都绕到这个问题上,又被王大人四两拔千斤般地绕了回去,我心急如焚,只好出此下策,把家中的妻儿老少都送回老家去……”他说着,丢开精致小巧的青花瓷酒盅,顺手就将身边的酒坛子提了起来,拍开封泥,咕噜噜喝了一大口,道,“世子爷,我没看错您,您是个爽直之人,别的我也不说了,我跟着您走。”
至少,不会被同伴算计。
他一改这些日子的阴霾,眉宇间显得精神了几分。
宋墨笑道:“你跟我走?若是我走错了呢?”
马友明豪爽地笑道:“是我自己选的。成王败寇,我老马这点胸襟还是有的。”
昨天晚上和窦昭一席话,让他茅塞顿开。
他不应该一味的纠结着怎样把自己从这个泥沼中摘出来,而是应该主动出击,站在辽王的立场上思考辽东的布署,从而避免掺和到夺嫡之中去。
神机营既然是辽王一个绕不过去的地方,何不就从神机营开始?
宋墨微笑着举起了手中的酒盅,道:“我喝完,你随意!”一饮而尽。
马友明一愣,随后哈哈大笑起来,抓起酒坛,往嘴里倒着酒。
宋墨笑望着他把那一坛酒喝完了,这才攸攸地道:“你过些日子,还是把妻小都接回来吧?你的反应太直接,小心他们重新布置。”
既然大家都没有证据证明辽王的野心,就只能谋定而后动。
马友明的举动,只会让对方提高警惕,说不定还会为了神机营参将这个职务,陷马友明于不义。
马友明爽快地应了,讪然笑道:“我也知道这样不妥——如果对方要对付我,肯定不会放过我的家里人,可就是止不住抱了几分侥幸。”
“这本是人之常情。”宋墨笑容温和地和马友明感叹了几句,然后说起姜仪来,“你不觉得他离开神机营,有些违背常理吗?”
马友明眉头紧锁。
宋墨沉声道:“据我所知,他曾经能王旭做过文书,王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