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世英笑道:“这日子是他自己的,他若是觉得纪家小姐,我能说什么。倒是六哥,只怕不会答应。”
宋墨笑道:“只要您答应就行了。纪家小姐以后可是西窦的宗妇。”
窦世英连家产都分了一半给窦昭,对所谓的家族传承之类并不是十分的热衷,因而笑道:“西窦也是乱七八糟的,有什么挑衅别人的。”
有个王映雪这样的继婆婆存在,的确是够乱的。
宋墨目光微闪,笑道:“既然您觉得无所谓,我就知道该怎么办了!”
窦世英还在懵懂中,宋墨已拉着他下了马车。
窦德昌早就被宋墨的人监视起来,他们直接就找到了窦德昌。
窦德昌见是窦世英和宋墨连袂而来,满脸的错愕,但立刻就跪在了窦世英的面前:“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只求父亲能把令则一起带回窦家。”
窦世英想到窦世枢的决定,不免有些犹豫。宋墨却道:“五伯父和六伯父的意思,把你‘接’回去就行了。可岳父觉得不妥,让我亲自陪着他老人家来‘接’你,你有什么话,现在就跟岳父说清楚好了,等回了窦家,未必就有这样的机会了,就算有这样的机会,岳父也未必能给你做主。”
只要窦家愿意把纪令则一起接回去,就算是承认了这门亲事。
窦德昌欣喜若狂,把自己怎样欣赏纪令则有的才学,又怎样为纪令则抱不平等等一一说给窦世英听。
窦家家学渊源,他能中进士,才学不庸置疑,又有心要打动窦世英,娓娓道来,堪比名古名篇,让窦世英不由得动容,踌躇着去看宋墨。
宋墨怎么会煞风景,笑着吩咐小厮备了顶轿子,安排婆子扶着纪令则上了轿。
窦德昌眼眶微湿,抿着嘴给窦世英行了大礼。
“你这是干什么呢?”窦世英吓了一大跳,忙携了窦德昌起来。
宋墨脸上几不可见地闪过一丝笑意,护送着窦世英等人回了静安寺胡同。
窦世横知道纪令则也跟着回来了,气得青筋直冒,道:“我就知道,让老七出面准得把事情办砸了!砚堂怎么也不拦着他?”他站起来就要冲去静安寺胡同。
窦世枢却一把将他拉住,长长地叹了口气,道:“这件事你就不要插手了,老七才是子贤的父亲!”
窦世横一愣,道:“那怎么能行?您又不是不知道,老七连个蚂蚁都不踩的人,让他管教子贤,那还不是放羊吃草”
窦世枢打断了他的话:“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