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去做。”
赵氏颤声道:“你要去程家问他们?你别去……有些事……我不想问了……”
怀柔公主从未看到过赵氏这样惊慌失措的模样,赵氏经历了那么多事,心性坚韧强于寻常人,可现在却这般脆弱,定是心中有难解的结,驸马真的硬着来,恐怕适得其反。
怀柔公主转头看向程翌:“驸马,你听母亲的话,不要去程家找他们,母亲心情不好我陪着说说话。”
怀柔公主示意让程翌出去。
程翌目光落在赵氏身上,半晌才点头:“我可以先不去,但母亲……您教过我,不要做个软弱之人,有什么困难,难道我们就真的闯不过去了吗?外祖父死守榆林卫时,已经知晓遭人陷害,一边是鞑靼,一边是不信任他们的大周,当时他们的处境会有多艰难?他们不是也没有放弃吗?
一心保护大周百姓不惜付出自己的性命,死后还要被冠上叛党的罪名,外祖父当日是怎么想的?您常常说,做事不是给别人看的,只要问心无愧……”
赵氏背对着程翌站在那里,始终不愿意回头去看儿子。
“母亲一死了之想要保护我们,”程翌道,“但您护不住,害死了您,他们就会冲着我和公主来,任由他们作恶,以后不知还有多少人死在他们手中,母亲好好想想吧!”他相信以母亲的为人不会做错事,定是程家用了什么见不得光的手段,等母亲想通了,他们一起与程家斗到底。
程翌走出去之后,屋子里安静下来,怀柔公主伸手去揽赵氏的肩膀,柔声道:“娘,您别怕,我们都从叛军刀下逃出来了,到底有多大的事,还要自己走上绝路吗?
一开始没有找到您的时候,我也万分难过,觉得驸马不喜我,无论我怎么做,他都不会将实话讲给我听,后来……我明白原来他是怕我被牵累,我不怕牵累,我只怕最关切的人走投无路时,我还什么都不知道。
十二年前,您被程家害了,就像是在驸马心中打了个结,多亏驸马将您找了回来,心中的结也算是解开了,如果您再有个闪失,驸马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您也知道背负着这些会有多辛苦,您怎么舍得?”
赵氏听到这话,眼泪顿时落下来。
用帕子捂住眼睛哭了半晌,赵氏才艰涩地道:“这世道会吃人,太难了……”
怀柔公主轻轻地拍赵氏的后背:“娘,我们都会好的,凭什么让那些作恶的坏人得意、欢喜,他们应该得到应有的惩罚,而我们就过上好日子。”
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