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大为惊奇,没想到程翌的拳脚功夫突然精进这么多。
“怎么?”程翌冷笑道,“惊讶吗?你娘不在了,你若是一心想要为她报仇,也会像我一样……”
“对,”程二爷狰狞着道,“要么你现在就杀了我,否则将来我得了机会就要弄死你……”
“你以为你母亲是因我而死?”程翌松开了程二爷,“你仔细想一想,你现在遇到的事,与我当年又有什么两样?”
程二爷道:“你还在狡辩。”就要再次向程翌动手。
“二哥,”程三爷立即上前阻止,“二哥不要冲动,母亲刚刚故去,我们也有许多事没有捋清楚,还需要仔细思量。”
程二爷瞪圆了眼睛道:“还有什么可思量的?”
程三爷转头看了看程翌:“经过大哥方才提醒,我想起来,母亲昨天还与我说过,要去帮我请施先生前来,让我准备一下,施先生不轻易收徒,她会带着我上门拜访,到时候施先生定会考问我的课业。
还让我不要担心,她自有法子从这桩案子中脱身,那时候母亲没有半点要寻短见的模样。
二哥的婚事也是一样,母亲几次去临江府,前前后后筹备那么多年,就算怕穆家因这桩案子变卦,也要让人去问问才知道,现在消息恐怕还没传到临江府。”
程翌再度开口:“你们母亲嫁到程家时手中的嫁妆,这些年攒下的田产,到底有多少,你们心中可清楚?就算之前没有交代,故去之后,没有让管事妈妈前来告知吗?当年我母亲去山西之前,还偷偷摸摸将三个庄子塞给了忠仆,让忠仆照看我。”
程二爷和程三爷兄弟两个面面相觑,显然对此一无所知。
长廊中一下子安静下来。
程二爷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是说母亲不是自尽,而是被人加害的?”
“我说了不算,”程翌道,“你们也不会相信,不过,趁着衙门在这里查案,你们也可以私底下去问个真相,不像我长大之后才知道当年母亲落水的实情,除非你们不想问清楚。”
程翌说到这里弯起了嘴唇:“只是以后也不要在我面前喊打喊杀,说什么替你们母亲报仇,未免会贻笑大方。”
程翌说完继续向前走去。
程二爷道:“你去做什么?”
程翌淡淡地回应:“去给老太太要文书,让我母亲早日脱离程家,当然我母亲留在程家的嫁妆一文也不能少,我母亲差点豁上一条性命,不能再给旁人做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