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珠下意识摸向腰间,小竹筒用来招呼魏大人不合适,曼陀罗粉没有大碍,最多就说魏大人旧疾复发。
顾明珠正在琢磨可行性,魏元谌的声音传来。
“我在顾家小院子里晕厥的时候,你趁着初九不在又做了些什么?”魏元谌的声音忽然低沉起来,一双眸子显得更加幽深,“为何我隐约记得,有人来扯我的衣衫?我那日旧疾复发,该不会与你有关吧?”
顾明珠摸着腰间的手缩了回来:“魏大人说笑了。”
顾明珠看过去,只见魏大人一本正经,不似是在说胡话,难不成那天的事魏大人都记起来了?那他不该来向她问这些,而是该惭愧的谢罪才是。
“怎么?”魏元谌道,“想不起来了?”
这话应该是她问他才对,不过看魏大人如此义正言辞,是真的忘记自己那不合礼数的举动了。
“上天有好生之德,身为医者见到大人那般如何能袖手旁观,”顾明珠顺口就道,“我对魏大人之心和对元宵是一样的。”
魏元谌心中一滞,只觉得胸口有些发堵。
“元宵就是我养的那只兔子,”顾明珠恐怕魏大人忘记元宵是谁,忙补了一句,“大人你看,我对一只小兔子都这般,更何况大人,我说的话句句属实。”
顾明珠说着从腰间拿出一串用元宵褪下的毛搓成线做的络子,对付魏大人的东西,她一件也没少。
看到那柔软的兔毛,魏元谌只觉得脖子有些发痒,之前在顾家不好的经历从脑海中翻涌出来,好在他及时醒转,就看到顾大小姐那只手正在悄悄地将一件物件儿塞过来。
魏元谌向后闪了闪,顾明珠的手扑了个空,反被塞了一封信函。
魏元谌淡淡地道:“拿走的东西,还想简简单单就还回来?”
“大人,那章不能用了,”顾明珠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也不知道它怎么掉到了我的衣服上,我没瞧见,换衣服的时候章掉在地上,摔掉了一个角,要不然您再换个新的,就将它忘了吧!”
一颗晶莹的泪珠滚落在脸颊边,就像是孩子惹了祸事,千方百计找了个可笑的借口来搪塞。
果然把顾大小姐演得活灵活现,只怕早就不分彼此了,差点骗得他去接那泪珠。
让她这样糊弄过去,他的努力就全都白费了。
“不是所有的东西都能换新的,”魏元谌望着顾明珠,声音比方才略显得沙哑,“那块玉石世间再无第二枚,乃长辈所赐,既然你将它弄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