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们不步步紧逼,或许还有几天安稳日子,这样紧咬着不放,他也得让他们受受教训。
熊如宗道:“将庄子的东西收拾收拾,该带走的带走,有些东西就地焚烧,不要留任何痕迹,除此之外还有几个存放货物的地方,都要打理妥当。”
身边人应了一声,忙着去安排。
庄子外,几个人影藏在黑暗中,一双双眼睛盯着那庄子的动静。
“看起来需要安排的事不少。”
“这庄子上的眼线也很多,千万不要跟丢了。”
说话的是吕光。
吕光接着道:“或许这票做完之后,长老爷就见咱们了呢,看起来他们平日里搜刮的财物也不少,我们是不是应该拿出来……”
“啪”地一声,吕光的头被聂忱打了一下,吕光曾带着民众在山中藏匿,身上多多少少沾着些匪气,又钦佩“珍珠大盗”的侠义,总想着做寨主那点事。
吕光不死心:“庄子上的东西咱们不拿,他们那些眼线身上的物件儿呢?朝廷要的东西就罢了,万一谁牙上包了金,也归衙门管吗?咱们揭榜的时候,凶徒身上的物件儿朝廷可都是不要的。”
“啪”聂忱又重重地拍向吕光头顶,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有精神想这些。
不过,照大小姐的脾性……包金的大牙应该是可以的吧?
呸,聂忱暗地里唾弃自己,大小姐哪里是这样的人。
……
张家。
申氏扶在八仙桌上昏昏欲睡,半梦半醒间,她好像又瞧见了严参,她想要上前向严参道歉。
申家落得这样的地步,都是咎由自取,若非被申家拖累,严参也不会丢了性命,如果能重新选择,她会阻止二哥找到严参。
申氏走上前去还没有开口,严参忽然掏出一把**狠狠地向她肚子上刺来。
申氏惊呼一声,整个人惊醒过来,睁开眼睛她才知晓这是个噩梦。
“大太太,”管事妈妈进门道,“二老爷出事了。”
管事妈妈是申氏从娘家带来的,管事妈妈说的二老爷,自然就是指她娘家的二哥。
申氏身上残留的睡意去得干干净净:“二哥怎么了?”
管事妈妈低声道:“申家传来消息,二老爷带着太太和孩子悄悄离京了。”
申氏脸上满是惊诧的神情,朝廷虽然没有将二哥下狱,却明令二哥不得出城,二哥这样做岂非成了畏罪潜逃?二哥前些日子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