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太太看着一身甲胄的周择笙,她听说周择笙从卫所调入了京城,却没想到是这样的威风,敢带着人径直找上门来。
“你们这是做什么?”周老太太沉着脸,神情肃穆地盯着周择笙,“老七,你来家中总要先让人禀告一声,再说也不能带这些人过来,还有没有礼数?”
周择笙声音讥诮:“难道族伯母还没忘记礼数。”
“你这是什么话?”周老太太带了几分怒气,“上次你进门就大动干戈,看在同族的份儿上,我们才没追究,这才再胡来不要怪我不顾情份。”
“族伯母不要着急,”周择笙道,“我知道族伯母素来公正,进门之前我先替族伯母禀告了衙门。”
周老太太怀疑到了现在才得到证实:“是你……”
周择笙大方地承认:“是我,早在六年前我就想这样做,自从兄长过世后,族伯母家家风不正,早就该让族中长辈前来整饬,只不过六年前我人微言轻,最终只能被关入大牢,不过那时候我就立誓,总有一日我会再回来,揭开你这一家子的腌臜。”
“你……”周老太太火气上涌,周择笙竟然这样不加遮掩,周老太太紧紧地咬着牙,早知道就该阻止老大救下周择笙,就该将他去喂狼。
周择笙接着道:“周家管事不但与叛党有来往,周三老爷用风尘女子谋利,事关整个周氏一族,我已然向族中禀告,明日周氏长辈就能到京里帮衬族伯母。”
“这是我的家,”周老太太厉眼道,“用不着你在这里指手画脚。”
“如果是谋反大罪,周氏子弟一个都跑不了,我也是心疼三哥的,可是没法子,要为族中做打算,”周择笙道,“六年前族伯母也是这样说的,怎么六年后从阿珺换成了三哥您就不一样了?
三哥是您的亲儿子不假,阿珺也是您的亲孙女啊!阿珺若是看到您这样,该有多伤心?”
周老太太不知为什么,听到周择笙这话,她真的感觉到一双眼睛落在她身上,正在仔细打量着她,那是珺丫头的目光。
周择笙不再理会周老太太,吩咐管事道:“将家中下人名录拿出来,所有与徐贵有关的事全都要禀告清楚,尤其是为三老爷办事的管事。”
“谁敢动手,”周老太太瞪圆了眼睛,“你不是我们家的人,怎么敢越俎代庖?”
周择笙身边随从搬了一张椅子,周择笙坐在上面:“衙门很快就会上门,与叛党有关会落得什么结果,你们都知晓,为叛党遮掩,将来被查出来,别怪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