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芳华不说话。
“我的妻子是沉静、冷清、冷静、克制的人,她的眼泪值钱得很,哪里能轻易的流?你告诉我,你把她弄去哪儿了?快还给我!”秦铮又道。
谢芳华眼泪就流了出来,抱着他腰的手紧了紧,依旧不说话。
秦铮长长叹息一声,“别再哭了,稍后爷爷、舅舅、林溪兄知道你醒了的消息,过来看你。以为是我欺负了你,打我的话,我岂不是有口难辩?只能受着,哪里说理去?”
“你就是欺负了我。”谢芳华终于开口,声音哑得厉害,一句话抽抽搭搭断断续续地才说出来。
秦铮眨眨眼睛,低头看着她,“我一直守在你床前,喂水喂药,寝食难安,盼着你醒,头发都不敢碰你一丝一毫。哪里还敢欺负你?”
谢芳华闭上眼睛,重复,“你就是欺负了我。”
秦铮露出无辜的表情。
谢芳华又复述一句,“你就是欺负了我。”
秦铮无奈,应和她,“好了,你别哭了,是我不对,是我欺负了你。若不是我那日非要闹着你累你,也不会将你累得昏迷不醒。”
谢芳华抱着他的手忽然在他衣带处拽了拽,声音极低,“秦铮,我说的不是这个。”
“嗯?”秦铮低头看着她。
谢芳华张了张嘴,又闭上,不再言语,也不再哭了。
秦铮见她似乎突然之间整个人陷入了一种奇异的平静,他看着她,微笑,“那你说的是哪个?是刚刚皇叔走时对我撂下的话吗?”
谢芳华沉默了一会儿,“嗯”了一声。
秦铮失笑,“皇叔吓唬我,我吓唬你,但是这招管用,你总算是醒了。看来我还是要去谢谢皇叔。”
谢芳华不言语,又扯过他衣袖擦眼泪。
秦铮叹息,“我这衣服还是你亲手缝制的呢,给你擦眼泪好舍不得。你怎么不用你衣服擦?”
谢芳华忽然笑了,她的笑似乎带着赌气的成分,看着他,红着眼睛说,“以后就用你的衣袖来擦眼泪,擦坏了我再给你缝制。就是不用帕子了。”
秦铮伸手摸摸她的脸,“别告诉我你以后会时常这样哭给我看,爷可受不住。”
谢芳华轻轻哼了一声,又用他衣袖使劲地擦了擦,才松开,对他说,“我就是要时常哭给你看。你受不住也要受着。”
秦铮伸手扶额,“天,好不讲理!”
谢芳华立即道,“就是这么不讲理,难道你要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