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大雨下得大,月落受重伤,一场恶战之后需要善后处理事情太多,再加之,李沐清觉得,背后之人从京城的炮角楼据点到平阳城的据点,都不是临时选择,即便背后之人带着人撤走了,但依然能寻到些蛛丝马迹,兴许这蛛丝马迹,就能查出背后之人的身份。所以,他对秦钰请旨,暂且留在外面,追踪彻查背后之人。
秦钰收到书信,长吐了一口气,月落自小就跟随他,将他保住了,他甚是欣慰,提着的心也放下了,至于背后之人,早晚有一日,能查得出。伤亡不惨重就好。他立即给李沐清去了一封信,让他联络秦铮,看看是否能联合查到背后之人的身份。
将信发出去后,秦钰起身出了御书房。
回到寝宫时,谢芳华的殿内亮着灯,她正坐在桌前写写画画什么。他推开门,缓步走了进去,见谢芳华用手沾了水,正在写秦铮的名字,他顿时气笑了,“你倒是有闲心?这才几日,就想他至此了?竟然这般写他的名字。”
谢芳华写着,手不停,抬头瞅了他一眼,“你懂什么?我在这皇宫里,也就这点儿解闷的法子了。”
秦钰冷哼一声,“以前,你住在这宫里时,时而也在桌子上写写画画,我来了,你就抹掉,原来也是在写他的名字?就是从临安城,你随我回京,父皇驾崩之后,我登基之前。”
“嗯。”谢芳华点点头。
“你可真有出息。”秦钰有些恼怒地道,“谢芳华,你能不能别在我面前总是想着他?朕虽然有涵养,但你也别太过分了。”
谢芳华伸手抹掉桌子上的痕迹,对他笑道,“好吧。”
秦钰见她乖觉,面色稍霁,动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将李沐清传回的消息说了。
谢芳华听罢后,对他问,“你说是月娘突然出现,救了月落?”
“嗯。”秦钰点头。
谢芳华忽然眯了眯眼睛。
“怎么了?月娘是你的人,有什么不对吗?”秦钰问。
谢芳华沉默了一会儿,对秦钰道,“月娘是我的人,也是天机阁的人,我当初将月娘留在了寻水涧,后来云澜哥哥离开寻水涧,月娘也并未与我联络,我一直不知道她在哪里,在做什么。如今月娘在平阳城,且带着天机阁的人出现,救了月落,真是恰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