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疑了一下,用手摸了摸下巴还是觉得有些不妥,无奈只好跟进了衙门内。
存放卷宗的地方就在衙门内院后的二层楼内,二人在捕快的引路下很快便到了跟前,刚推开门,便被浓厚的灰尘呛的直咳嗽。
顾景琰满脸嫌恶的捂着口鼻,抬头看着满满的书架,根本无从下手。
喜来用手挥了挥面前的灰尘道:“其实渊杭城内近几年还算太平,鲜少有大案发生,而我的记忆里纵火案更是寥寥无几。算起来应该在八年前,城内有一桩以纵火掩盖谋杀的案件。”
喜来一边说,一边往里走去,根据架子上的年份,找到了八年前的卷宗存放。
“八年前?”顾景琰疑惑道,随后打量了一眼喜来有些不可思议道:“你如今多大?”
喜来伸手在擦去卷宗上的灰尘,头也没抬道:“十六了。”
顾景琰惊讶的看着喜来道:“十六?那八年前你也就才八岁,怎么记得这么清楚?我看方才江知府都不记得这些。”
喜来随手翻出一本册子查看了起来,随后回应道:“我爹验尸的时候,我在场。而那桩案子之所以能破,就是因为我爹在尸体上找到了关键证据。”
说着喜来的眼底终于有了一抹喜色,转身扬了扬手里发黄的卷宗道:“找到了!”
随后跑上前去,将卷宗摊开拿给顾景琰看:“大人你看,就是这桩案子。”
顾景琰拿起卷宗看了起来,皱眉念出:“大景二十五年,六月初八。渊杭府城西,誉满药铺掌柜孙庆云,毒杀发妻后纵火烧之,谎称发妻火烧而亡。经仵作勘验,口鼻处并未发现灰烬,确认死者乃死后被烧。为查死亡原因,烹骨以鼠验之,查明死者确乃中毒而亡……”
顾景琰看完抬头看向一旁的喜来疑惑道:“其他的我都明白,这个孙庆云毒杀发妻然后纵火营造火灾假象,之后经常仵作验尸得知这一行径,可这个烹骨以鼠验之是什么意思?”
喜来顿了顿平静的看向顾景琰道:“尸体因为被焚烧过,所以中毒迹象根本看不到。就连血水也都没有残留,我爹觉得蹊跷,便将死者的手骨取下一截,进行水煮随后将煮过的水投喂给了老鼠,老鼠毒发身亡。加上在孙庆云的铺子里查到砒霜进入与卖出的账目不符,所以才将他揪出。”
顾景琰喉结动了动,将手里的册子递回给了喜来,一时间有些难以消化。
“我知道常人无法理解这些举动,可只有这样才能还死者一个公道。皮肉,对于活人来讲很重要,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