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丝复杂的神情。
却听管家语气冰冷道:“江大人,请吧。”
江兴回以笑意,这才收回眼神跟随管家往外走去。
到了侯府门外,管家象征性的弯腰行了礼,不等江兴离开,便自习惯转身回了府内。
江兴站在侯府门外,看着安定侯府的牌匾,心中却五味杂陈,虽为朝前新贵,可似乎并没有改变什么。
喜来拿着钥匙,前往案卷房,可一推门,就傻眼了,偌大的案卷房,足足有三间房的大小,里面却堆得严严实实,并无分类。
喜来不禁一个头两个大,想来也是。这天一衙门,先皇还在的时候就有了,各地的一些重大案件,疑难杂安都在此处。
衙门里时不时还要处理当下发生的案子,哪有功夫一点一点去盘查这些旧案。
喜来推门的瞬间,灰尘四起,捂着口鼻咳嗽了两声看着堆积成山的卷宗,满眼绝望。
无奈,再难也得查下去。喜来心中暗自打气,随后便上前一本一本开始分类起来。
不知道忙碌了多久,再一抬头,窗外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这才知道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
伸了个懒腰,放下手里的卷宗,心有不甘的将门重新锁起来,正准备离去,却听见了一声咳嗽。
吓得下来一个机灵,再一回头,便看霍仵作佝偻着腰站在院外看着喜来的方向。
“师傅?这么晚了,您还没有回去么?”喜来有些心虚的说道。
霍仵作看着喜来,面色平静道:“你不是也忙到了现在么,怎么这么多案子,没有一个你想查的?”
喜来有些尴尬的笑笑,一时间没想好怎么回答霍仵作的话。
却听霍仵作淡淡说道:“还是说,你心中有想查的案子,却没找到卷宗。”
喜来看霍仵作眼神深邃,虽然在黑夜中,却依旧能清晰的感觉到他眼神的凌厉。
喜来顿了顿,直起身子说道:“不错,我确实有想查的案子。”
霍仵作默不作声看着喜来,喜来急忙解释道:“我来自渊杭城,生父乃渊杭府衙的仵作,想必天一衙门也有渊杭府衙送来疑难杂案吧,所以私心里想着,能找出两件来也是好的。可谁知道卷宗这么多,一时半会没看到渊杭府衙的案子呢。”
霍仵作听了喜来的解释,并没有追问什么,只是淡淡道:“时候不早了,来日方长明日再找吧。”
说完,转身佝偻着腰,一边咳嗽一边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