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来并没有责怪什么,抬头看了眼仵作道:“是溺死!死者身上的外伤不足以致命,且刀伤都在四肢处居多,后背一处也是明显收敛了力气。而脖颈处的扼痕,凶手是下了死守的,但并没有导致死者当场死亡,而是短暂晕厥。”
喜来脑海中还原着凶手作案的情景,仵作拿着毛笔飞快的记录着,生怕一打岔就遗漏了什么。
“随后因为外人到来,凶手躲至一旁的厨房,机缘巧合两个人都走了之后,凶手原本可以离开,可死者此刻却醒过来,准备逃出去求救,但凶手并未离去,于是返回屋子里,将其溺死。”喜来差不多捋清了思路。
仵作飞快记录着,随后抬头道:“这个凶手,倒也奇怪。”
喜来看了仵作一眼说道:“我也这么觉得,只是我陷入了自己的想法当中没有新的思路您不妨说说您的看法。”
仵作点点头道:“当局者迷嘛,正常。”说着,仵作放下自己的册子看着尸体道:“既然已经动手要掐死她,即便是发现她行了,手里还有刀,直接给她一刀岂不是省时省力。而溺死,还会挣扎,发出声响,难免会招惹人来。”
“的确,这也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而且我根据供词猜测,凶手第二日清早,还在案发现场。”喜来看着仵作无奈说道。
“还在?”仵作都有些诧异。
喜来点了点头,无奈的看着地上的尸体道:“我能看出的就这么多了,时辰不早了我兄长身上有伤,得早些回去了。”
说着,脱下手套,仵作听闻连忙点点头道:“嗐,你这么小的年纪,如此老练是我没想到的,后生可畏啊!难怪小小年纪能在天一衙门任职仵作士实在厉害!确实,天色不早了,这里留给我收拾就好,你早些走吧。”
说着,解下腰间的酒壶,冲喜来示意。
喜来点点头,走到墙边的木桶出,伸出手,仵作用酒水帮喜来净了手,这才道别。
“常仵作……呕……你……呕……”范彤蹲在门外,看到喜来像打个招呼,可以开口还是止不出的干呕着。
喜来无奈的笑了笑道:“难受的话,早些回去吧。太晚了,我先随兄长回客栈了。”
说着转身离去,范彤只觉得又羞又愤,恨自己不争气,涨红了脸,还止不住呕吐,只能看着喜来走远。
顾景琰双手背在身后,依靠在门前抬头看着月色皎洁。
喜来走上前去看了眼顾景琰道:“大人又是故意的!”
顾景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