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明了喜来的意图。
喜来丝毫不加掩饰道:“不错。”
“呵,你以为刑部是街市口?老夫说了,已经卸任很久了,你若想查,去找天衙门的主推官拿了令牌去查便好,何故于舍近求远呢?”太尉语气深沉,似乎并不情愿。
喜来见状,却异常平静道:“若……此事与推官有关呢?”
一听此话,原本坐在扶椅上的太尉身子微微一怔,背对着光,身型的轮廓分外清晰。
喜来看得出他震惊,并没有主动开口。
果然,太尉没忍住先行问道:“你说什么?”
“不光是卷房被烧,衙门里凡是走动皆需推官令牌,我想要查此事,处处受限。且种种迹象现如今都让我不能再继续相信他。所以,才另行他径。”喜来一字一顿解释道。
太尉的手**在扶手椅上,似乎在做决定,随后开口询问道:“老夫如今身子不大好,朝廷的事实在劳心不过,这京城里,哪一天不死人呢,何况是过去那么久的案子。你一个小小仵作,若是得罪了旁人只怕日子难熬。”
“喜来心知太师不愿踏这趟浑水,只不过若是牵扯到太尉府,亦或者整个顾家呢?”喜来抛出提前准备好的问题看向太尉。
果然,这句话一出,太尉的手紧紧抓住了扶手肉眼可见的紧张了起来,但很快调整了情绪,语气冷静道:“你这话又是何意,这案子与我顾家有何关联。”
“郡主出事后,安定侯带人大张旗鼓前往顾家,直言郡主之事与顾都统有关,此言虽然牵强,但以安定侯行事来看,并非空穴来风,可都统当时并未在京中,如此传言从何得出?若郡主的事背后并非偶然,那都统便是引起两家纷争的一枚诱饵罢了。我想,太尉也一早想到了吧。”喜来理智分析着。
太尉并未打断喜来,喜来见他没有反应心中略有焦急,难不成太尉对此并不介意?
想到这,喜来再度抛出一句话来看着太尉语气沉着道:“若此案能拿住安定侯的把柄,与安定侯定能分出上下来。不知道这筹码的分量,够不够太尉抬抬手呢?”
太尉嘴角含笑,看着眼前貌美的女子,与她母亲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
只不过,同他父亲一样,多了几分惹人厌烦的聪慧。
若是自己的一双儿女有此女半分心智,也不至于到现在的地步。
喜来安安静静等着太尉开口,果然,半晌之后太尉抬手在桌子上不经意的敲了敲。
摆弄着桌上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