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来知道赵光宗三个字对玲珑来说简直是噩梦,并未着急说下去,看了眼左右,将自己的罩衫脱下来放在长椅上,看着玲珑语气柔和道:“郡主,你……先坐下说。”
玲珑看着喜来的举动,却并不买账,怒斥道:“你不必这般假惺惺,我一心想要你死,你不会真的单纯到以为这样做,我就会放过你了吧。”
“我知道你想要我死,你也这样做过。可这不妨碍我不想看着一个孕妇站在我面前嘶声力竭,孩子是无辜的,坐下说吧。”喜来面无表情,她当然知道玲珑有多恨自己。
玲珑有些错愕,一时间心口像是堵着一块大石头一般,看着喜来的表情有种说不出的复杂。
随后任由喜来搀扶着坐在了她铺着衣服的长椅上。
“说吧。”玲珑嗓音沙哑道。
喜来看着玲珑缓了缓,这才继续开口道:“霍仵作的死,我一直觉得有蹊跷,可蹊跷的也不简单是这一件事。”
玲珑面色凝重,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似乎并不在意喜来在说什么。
手指绕在一起,用力地捏着,关节都有些变白了。
喜来知道她在听,于是干脆做到了她对面的石凳上,看着玲珑继续说道:“自从郡主出事之后,为了掩盖消息,安定侯杀了除司徒大人和江兴之外的所有侍卫。可不单如此,我查过,自此之后,衙门里几乎是大换血,所有人都不在了,死的死,走的走,现在的天一衙门,再无从前一人。”
玲珑眉头皱的越发紧了几分,并未打断喜来的话。
喜来继续说道:“更巧的事,衙门里竟然起了一场火,不偏不倚,只是将存放案卷的卷房给烧了,里面就有霍仵作的死因记录,还有赵光宗的案件。起先我也只是觉得奇怪,后来,从现在的一个侍卫嘴里听闻,当时衙门的冯捕头是自己还乡了。于想着查清霍仵作之死,我变私自做主前往冯捕头家中,却意外得知,冯捕头在离开衙门那日,便已身中剧毒,此毒凶险隐秘,当下不会发作,只会令人腹泻不止,过些日子不治身亡。我去完了,冯捕头已经死了。所有线索全部中断。”
喜来沉默了半晌,玲珑也不说一句话。
只有大雨落地的声音,显得氛围越发静谧。
半晌,玲珑猛然抬头,表情麻木,却冷笑着看着喜来道:“你同我讲这些做甚,他们死不死的与我何干?”
“郡主难道不奇怪么?所有事情的起因,难道不都是从赵光宗出现开始么?那些个死的死走的走的衙门捕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