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来有想过,要不要去问问顾月辞那手帕的来历,可思前想后,喜来还是决定,等顾景琰回来,直接去问他就好。
果然,接连几日,喜来在衙门的日子都不好混。
江兴是彻底不装了,将衙门里杂七杂八不属于仵作的活,全部交由喜来去做。ъΙQǐkU.йEτ
喜来也不惯着他,拎着厨房的大铁勺,就冲进了江兴的书房。
“常仵作,你这是做什么!让旁人看着你一个仵作士拎着马勺在衙门里来回跑,成何体统!”江兴看着喜来怒冲冲走进来的样子,立即拍案怒道。
喜来冷笑一声,咣当一下,便将手里的马勺仍在了江兴面前。
不等江兴开口,喜来摊手道:“江大人也知道不成体统啊,我是个仵作,您让人传话,今儿让我去后厨帮忙是几个意思?江大人,卑职事哪里得罪你了么?”
“喜来,你这是什么话。本官从来当你都是自家妹子,难不成你忘了?”江兴冷眼看着喜来,语气中带着满满的嘲讽。
他倒要看看,司徒珏不在了,顾景琰了无音讯,这个常喜来还能依靠谁?
喜来见状急忙摆手道:“这样的话,您千万别再提了。卑职不过是一届小小仵作,哪里就和您是自家人了。”
“喜来,你当真是糊涂,那仵作又脏又累,你一个女孩子,在后厨帮帮忙,不也挺好的。非得整日和尸体打交道?我这都是为了你好,再说了,名义上让你去帮忙,可也叮嘱了不能让你累着。我的苦心,你该懂得,在这天一衙门里,我是最能照拂你的。”江兴的话,外人一听,还以为苦口婆心只为喜来。
其实喜来知道,江兴的言外之意不过是如今,这天一衙门他说了算罢了。
喜来听闻不但不怒,反而笑道:“多谢江大人照拂,仵作的工作是又脏又累,卑职早就不想干了。只是卑职这手啊,昨天才挖了脑浆子和死尸胃里的残渣。哎呦,他们生前喝了一些红豆粥,红的白的黑的还有黄的,一时间实在是难看又难闻。我这双手啊,就泡在那些个脑浆子和胃里搅碎的粥糜里,今儿就让卑职去后厨帮忙。卑职也不好什么都不干不是么,正好今天后厨熬红豆粥,看起来和胃里搅碎的倒是有些不同,鲜艳的多,卑职的手啊,亲子淘洗,自然没有那碎糜的腐臭,卑……”
“常喜来!”江兴看着喜来的手,胃里好一通翻江倒海,强忍着恶心,手背青筋暴起。
喜来一脸天真的看着江兴,疑惑道:“怎么了大人?卑职还没说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