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来打死都没想到,黄莺跟自己要的,竟然是一翁猪油和一碗大米,以及一把青葱和一瓶酱油。
虽然不解黄莺是何用意,但喜来还是点头答应。
随后便吩咐郑统领前去准备,自己留下来盯着黄莺。
眼下她的状态,不哭不闹,甚至看不出任何情绪起伏,让人有些担忧。
郑统领离开之后,黄莺也没闲着,顾不得身上的上,竟然开始打扫起了屋内。
麻利的烧水清洗着屋子里的一切,将原本被翻的乱七八糟的东西,重新归置回原来的位置。
喜来双手环在胸前,倚靠在门框边上,开口劝阻:“你的伤……”
可黄莺却像是没听见一般,自顾自忙碌着手底下的事。
喜来无奈,只好站在一旁看着,尽量不打扰她。
谁料,黄莺收拾好之后,开始整理起了箱子里为数不多的几件男人衣服。
坐在刚打扫干净的床边,日头正当空,透过狭小破旧的窗户,一缕缕阳光照**来,刚好打在她枯瘦的身上。
将她的投在墙壁上子拉的狭长扭曲。
“那把琴,是我母亲的。”黄莺突然开口。
喜来一听,立即来了精神,专注的看着黄莺。
她知道,此女看似柔弱,实则主意破正。如不是她愿意开口,不管自己如何发问,估摸着都问不出什么来。
于是专注的看着她,听她继续道:“我母亲,并非大景人士。但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哪里人。只是听母亲说,家乡的儿,以女子为尊善医蛊。经历代迁徙,人数渐少而四散在大景各地。我出生后,就没见过父亲,也嫌少从母亲口中听闻一些关于父亲的事,甚至,母亲总是在嘴边挂着一句话。是上,只要是男子,皆逃不过薄情寡性四个字。”
喜来微微皱眉,看着黄莺,虽然继续忙碌着手里的动作,可嘴里的话,却不曾停下。
黄莺顿了顿继续说道:“我随母亲,在山间长大,山野里的村落中,少有人往来。偶尔需要进城采买,母亲都是交给我去。只是叮嘱,不许我随旁人多言,于是在我十七那年,遇到了查楠。”
“查楠说,父母双亡,寄生在婶婶家,每日遭受毒打虐待故而逃出,在深山溪涧中饮水之际,遇到了我。我见他可怜,便想让母亲收留,却第一次见母亲发了那么大的火。让他离开,无奈,我只好告诉他,在山里有一间木屋,是冬季猎人上山砍柴时偶尔停留的避难所。于是,避开母亲,我留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