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字画?”喜来和陆归远诧异的看着管家。
管家艰难的点了点头道:“我在冯家几十年了,可老爷待我并不好,我这条腿有毛病,天气一凉老毛病就犯了。今年尤其严重,刚刚入秋,就疼了好几日,于是便生出了回乡养老的念头。谁料,老爷不讲情面,并不打算将生契给我。只说过了年之后,再说其他。后来更是对我言辞激烈,我心中生出怨念,就想着直接回去算了,有没有那张身契又如何,我都这把年纪了,膝下也没个孩子,与其在这里当一辈子奴才伺候人,不如回乡自在两年。总不至于真的为了一纸身契将我告上衙门吧。”
说着,管家的嗓音沙哑了几分,开始哽咽道:“冯大学士是个极其爱面子的人,我笃定他不会为了我的事,闹的沸沸扬扬,所以打算九月节这日,趁着他和小姐进宫须得打半日的时候,偷偷离开。”
管家顿了顿,用袖子擦了一把额前的汗,看起来十分虚弱。
随后管家缓了好一阵子,这才回过神来继续道:“离开前的五日,是冯府发放例银的日子。往日都是账上支好之后,送来我这里,各房再拿册子来领取月银。可那日帐上发放下来的数额并不对,我询问之际放得知,老爷让人将我的月钱扣押,说是过了年一并让我领走。”m.bīQikμ.ИěΤ
喜来皱着眉头,看着管家逐渐愤怒的情绪,心中默默感慨,这个冯大学士,还真不是个东西!
管家吸了吸鼻子继续道:“我心里气恨不过,想找他理论,却被他痛骂一番,说我狼心狗肺,这么多年待我不薄,不曾苛待与我。还威胁我,若是我敢私自离开,就拿着我的身契去衙门告我。”
管家抬眸看着二人,沧桑的脸上满是悲恨。
随后咬了咬牙说道:“我委屈……我为了这个家,大半辈子没了,我委屈啊!我不能就这样走!太便宜他了!于是,我便想着,去偷几幅画带走,反正横竖都是死,不如做个撑死的鬼!于是我便做好了打算,想着借他之名,待他离府之后,便开始动手,回来之前就走。”
喜来和陆归远默默听着管家回忆着当晚的事,陆归远一脸的不信任,只有喜来听的认真。HTtρs://Μ.Ъīqiκυ.ΠEt
管家看了一眼二人,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最后犹豫着冲喜来开口道:“姑娘,能不能给我一杯水,我……我实在太渴了……”
陆归远一听,立即回头冲郑统领喊道:“给他碗水来。”
“且慢!”喜来闻言,立即起身,冲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