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陀骑兵整齐地摘下披风,长刀出鞘,目光中充满了杀戮的渴望,他们急切地等待着猎狼的最后一击。
三千羌胡如水银泻地般向玉门关席卷而来,轰隆的马蹄声、尖声叫喊声,长刀挥舞,弓箭上弦,杀气冲天,在月光下,他们身着沙陀人特有的白色披风,仿佛饥饿的白狼群铺天盖地向玉门关扑来,城楼上也发现了异常,守军大呼小叫,刺耳的钟声大作,值夜的士兵来回奔跑,惊恐不安,顷刻间,羌胡大队呼啸而来,箭矢密如雨点,叮叮当当射向城头,夹杂着一两声的惨叫,有人被箭射中了,一阵密集的箭雨后,羌胡骑兵向两边分开了,数十名骑兵拖来一根巨大的撞木,缓缓向城门靠近,就在这时,城头上一声钟响,城垛间霎时出现了黑压压的士兵,他们开弓放箭,箭如雨下,直扑正在等待撞城的羌胡骑兵,羌胡骑兵措不及防,城下顿时惨叫声大作,两百余名羌胡中箭落马。
突来的袭击使羌胡一阵大乱,他们纷纷掉头向远方奔驰,躲避弓箭射程,骑兵们各自奔逃,将队伍冲得七零八落,羌胡的队伍中传来一名汉人的大骂:“**!”紧接着骂声变成了羌语:“保持队列整齐,不要乱,用盾牌防御弓箭!”
但他的喊声瞬间被羌胡们的乱叫声淹没了,没有人听他的命令,骑兵队退出五百步外,城下顿时安静下来,只有中箭未死者在地上翻滚,发出一阵阵痛苦的呼喊。
城墙上,严庄坐在一具坐榻上,四名士兵抬着他,他轻摇一把羽扇,颇有孔明遗风 他指着城下的伤者对李庆安笑道:“将军,看见没有,智者千虑,必有一失,那安思顺千算万算,却没想到最后变成了攻城,一群伤兵揭穿了他冒充沙陀人的谎言。”
李庆安眉头紧锁,额头上的伤疤绞成了‘s’形,尽管羌胡攻城经验不足,但他们凶猛的来势还是出乎他的意料,这些羌胡骑战能力极强,自己的军队是否能对抗得了?
一阵鼓声敲响,一千名羌胡下马变成了步兵,潮水般向城门涌来,人人手举盾牌,他们中间夹杂着五六根巨大的撞木,在他们身后,两千骑兵左右奔突,急不可耐地等待冲进城池,城头上的北庭军出人意料地停止了射箭,而且他们似乎还犯下了一个极大地错误,城门的吊桥居然没有拉起来,给羌胡们的攻门带来了极大的便利。
玉门关校尉酒三危眼睛都急红了,他在城墙边上跳脚大喊:“玉门关城门年久失修,经不起几下撞击,快将吊桥拉起来!”
但没有人理会他,吊桥和城门已经被做客的李庆安手下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