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逻凤的脸蓦地胀得通红,手按在剑柄上怒道:“你一个小小的州都督,也敢对南诏国王无礼!”
张虔陀重重哼了一声,站起身走进了内宅,将阁逻凤一行晾在内堂上,这时,随行的清平官蒙赕道:“殿下,估计这个分税和姚州是谈不拢了,我们回去上书长安,让上面压下来。”
他话音刚落,从侧门走进一名都督府官员,拱手道:“殿下,我家都督说分税之事他需要考虑一下,明日再答复,殿下不妨在姚州多住一晚。”
阁逻凤瞥了一眼妻子,便道:“好吧!我们就在姚州住一晚。”
那官员便立刻道:“殿下请随我来,我给你们安排住宿。”
夜里,阁逻凤和几名侍卫从外面喝酒回来,一进屋却不见妻子,他急问馆舍之人,“我妻子何在?”
馆舍之人答道:“被都督夫人请进内宅了。”
阁逻凤大急,带领侍卫向都督府内宅冲去,大声吼叫:“张虔陀,把我妻子放出来!”
过了好一会儿,白芙蓉被放了出来,她一见到丈夫便放声大哭:“凤郎,张贼欺辱于我。”
阁逻凤浑身气得发抖,牙齿咬得‘咯!咯!’直响,他指张虔陀府一字一句道:“张贼,是你逼我太甚。”
他拉着妻子一转身对众人吼道:“我们走!”
阁逻凤和侍卫翻身上马,快马加鞭,冲出了城门,向南诏方向疾驶而去。
天宝八年七月中,阁逻凤以姚州都督张虔陀辱其妻为借口,悍然下令南诏军队向姚州大举进攻。
成都,剑南节度使府,天蒙蒙亮,数匹快马便风驰电掣般向节度使冲来,骑兵翻身下马,冲上台阶大声喊道:“急报,南诏造反!”
尚在睡梦中的剑南节度使杨国忠被叫醒了,听说南诏造反,他吓出一身冷汗,急忙打开急报,姚州都督张虔陀**阁逻凤之妻,阁逻凤兴兵五万攻破了姚州城,张虔陀被杀,城中汉人被血洗殆尽,姚州已归南诏。
杨国忠看得目瞪口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半晌,他脚大喊道:“速请令狐先生。”
片刻,他的军师令狐飞匆匆赶来,他已经听说了南诏谋反一事,杨国忠连忙把军报递给他,哭丧着脸道:“我真是倒霉透顶,这节度使才做了半年多,便遇到了兵乱,我已心乱如麻,请先生教我。”
令狐飞展开军报细细看了一遍,忽然拱手笑道:“恭喜使君,拜相就在眼前。”
杨国忠愣住了,半天,他才结结巴巴道:“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