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安扶着她向城内奔去。
房间里,军医给明珠看过了,是太过劳累,又受了风寒,明珠躺在被子里,一边抹眼泪,一边对李庆安述说着长安发生的事情。
“皇帝封我爹爹为相国,又下旨让我姐姐和亲葛逻禄,爹爹说这是葛逻禄王子看中了姐姐,皇帝为了安抚葛逻禄人便答应了这门亲事,姐姐为了家族的存亡,被迫答应了父亲,可是我知道,她绝不会下嫁胡蛮,李大哥,这会把姐姐逼死的啊!求求你让皇帝取消这门亲事,姐姐实在太可怜了。”
李庆安**着手上一络青丝,青丝上还留有明月的一丝幽香,这是她把生命托付给了自己,一股盛怒在李庆安的心中升腾,葛逻禄人竟敢抢自己的女人,谋刺逻些还指定明月下嫁,不用说,这就是针对自己的报复,自己的宽仁竟换来了葛逻禄人的羞辱。
李庆安的拳头几乎要捏碎,‘葛逻禄人!’
他蓦然转身令道:“传我的命令,大军集结,血洗葛逻禄!”
当天下午,一万唐军骑兵出发了,他们的目标已经不再是北庭,而是东北方向的葛逻禄,五天后,一万骑兵越过了多坦岭,距葛逻禄的牙帐已不足两百里,葛逻禄酋长谋刺黑山闻讯,慌忙派使者来见李庆安。
使者被唐军押进了大帐,一进帐,使者跪下磕头道:“将军,葛逻禄遵从将军的命令,从不敢逾越边界一步,将军却来兴兵问罪,这是为何?”
李庆安怒道:“葛逻禄欲夺我妻,安能无罪?”
使者大惊,“将军,这是从何说起,葛逻禄怎敢夺将军之妻?”
“去问你们酋长,他比谁都清楚!”
李庆安咬牙切齿道:“我给你们三天时间,不给我解释清楚,我当发北庭大军讨伐葛逻禄,杀你们鸡犬不留!”
使者吓得逃回了牙帐,谋刺黑山心急如焚,他早已等候多时,见到使臣奔回,便急问道:“问清了吗?李庆安为何率兵前来?”
“回禀大酋长,李将军说我们葛逻禄抢他妻子,他盛怒之极。”
谋刺黑山大吃一惊,给他天大的胆子他也不敢抢北庭节度使的妻子,难道是有人私自所为,他不禁勃然大怒,吼道:“是谁!是谁干的?”
“父亲,我知道是怎么回事?”
谋刺思翰快步走了进来,他上前给父亲行一礼,“父亲,这件事我很清楚?”
“你说,是怎么回事?”
“父亲,还记得上次我和大哥去长安吗?大哥在长安看中了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