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有两只盘子是空的。”
说到这,吴清忽然敏感地意识到了什么,他警惕地瞥了邵子平一眼,试探地问道:“据李庆安说,他在汴州遇刺,邵先生听说了此事吗?”
“没有!我刚来汴州,怎么会知道这种事?”
邵子平矢口否认,就在这时,门口传来衙役的禀报,“太守,孙海说有关于李庆安的消息。”
“让他速来禀报。”
片刻,一名衙役走到门口躬身施礼道:“禀报太守,李庆安已经离开了汴州,进入了宋州境内。”
吴清和邵子平对望一眼,两人同时长长松了一口气,邵子平起身拱手笑道:“我已派人去江淮购粮,马上要替殿下在汴州大规模赈粥,还望吴太守大力支持。”
“一定!一定!棣王心系灾区黎民,仁慈厚德,我祝棣王殿下早日再升一步。”
两人心知肚明,一起哈哈笑了起来。
李庆安沿着汴河一路南下,依然是尘土飞扬,土地龟裂,火辣辣地太阳照在大平原上,此刻他们位于宋州襄邑县,在官道上走了数十里也看不见一个行人,虽然宋州的干旱要比汴州严重,但李庆安还是发现沿路树木都没有被剥皮,也就是说这里的饥荒还没有严重到挖草根剥树皮的地步,汴河也还有浅浅的河水,远方还偶然可见大片的树林,这让李庆安感到困惑了,按理,中国的老百姓不到活不下去的地步,是绝不会走上造反这条路的,而且他们还可以选择逃亡江淮,为什么会有数千人逃入山中占山为王造反?这里面又藏有什么玄机呢?
他问了判官刘嗣松,刘嗣松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但他却透露,这极可能与强占土地有关,据传闻,有人在大规模低价收购灾民的手中的土地,这个传闻李庆安也听说了,但地方官府个个讳莫如深,人人避而不谈此事,问得太多反而打草惊蛇,李庆安便决定去宋州彻查此事,在李隆基给他的指令中,就有查清谷熟县民众造反原因一条。
又走了十几里,官道两边的土地上开始有农民在补种豆,远方有村落出现了,官道也陆陆续续出现了行人,大多是走村串户挑担卖货的货郎,这些货郎见浩浩荡荡的大队人马到来,皆纷纷驻足站在道边,李庆安正想找一人问问情况,就在这时,前方忽然出现一阵骚乱,只见有数十人跪在路边,一根竹竿上挑了一幅白布,白布上竟是用血写一个巨大的‘冤!’字,格外地触目惊心。
“冤枉啊!我们冤枉啊!”数十人齐声喊叫,全部都是老弱妇孺。
“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