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明白了这个道理,杨国忠这两年在官场混得渐渐有了起色,不把一些得失看在心上了,比如去年崔翘被罢免,他也丢了兵部尚书,他的杨党遭受了沉重的打击,但杨国忠却成功保住了最重要的吏部尚书一职,而在上半年,高仙芝备战剑南遭遇到了以益州太守崔圆为首的地方官掣肘,就在李林甫要拿这件事做文章时,杨国忠却雷霆风行,上奏圣上罢免了嘉州太守罗本清,以他鲜明的态度镇住了巴蜀官场,高仙芝的备战立改颓势,这件事深得李隆基的赞赏。
甚至对他的老对手李庆安,杨国忠也一改敌视态度,不再不分轻重的找茬,甚至在李庆安攻取石国后,他还主动提出追加安西军户,支持李庆安对大食作战的策略,表现出了一个相国应有的宽容。
杨国忠的这些改变深得李隆基赞赏,使他圣眷日深,这两个月,他又兼任了太府寺卿和度支使两项权重的职务,明眼人都看出来了,杨钊取代李林甫只是时间问题。
杨国忠命人开了侧门,不多时,管家将脸上尚带着尴尬之色的陈希烈领到了书房门口。
“老爷,陈相国到了!”
“陈相国,真是贵客啊!”
杨国忠奔出房门,脸上热情的笑容几乎将陈希烈溶化了,他重重拍了拍陈希烈的胳膊,埋怨道:“我开大门迎接,相国怎么不给我面子?”
陈希烈苦笑一声道:“我若从杨尚书大门进府,明天朝野上下除一人外,恐怕全部都知道了。”
“哦?除了谁?”杨国忠好奇地问道。
“除了李相国,听说他昨夜吐血晕倒,恐怕明日还不能上朝。”
陈希烈含蓄地泄露了李林甫病重的真相,杨国忠一怔,眼中露出了一种喜悦之极的笑意,但转瞬即逝,口中却沉痛地说道:“李相国病重,是朝廷的不幸,哎!我明天一定要去看看他。”
“素闻杨尚书胸怀广阔,今日一见,果然有宰相的气量,在下既佩服又惭愧,和杨尚书相比,我哪配得上相国二字!”
陈希烈的自贬使杨国忠心情大好,他呵呵一笑,连忙摆手道:“陈相国太自谦了,快请屋里坐!”
两人进屋坐下,杨国忠命爱妾上了两杯好茶,他端起茶杯呷了一口热腾腾的茶,笑道:“陈相国这一来,明日朝中大臣听闻,都要风传陈相国要加入杨党了,我又得出面辟谣,可见陈相国的身份之高,来串串门也是大有影响,哈哈!”
陈希烈尴尬地笑了一声,“哪有那么严重,我来拜访杨尚书,不过是同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