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冰冰地锁了,清冷的夜光中,隐隐可见上面的铜锈,舞衣叹了口气,正要转身回去,身后传来了一个老妇人的声音,“是舞衣姑娘吗?”
“王大娘!”舞衣听出了来人的声音。
“是我!”
从旁边的小路里快步走来一人,打着灯笼,正是从前管内宅杂事的王大娘,她看见舞衣,眼中一阵闪过惊喜,“真是你,刚才我在院中就觉得像你,一路跟来。”
“我今天来舅舅府上做客,顺便来老房子看一看,王大娘,这小院能进去吗?”
“当然可以!”
王大娘从腰间解下一大串钥匙,找到其中一把,一边开门一边笑道:“舞衣姑娘,这些年你到哪里去了,上次你离开时说去岭南,可我又听说你去了安西,也有人说你出嫁了,各种说法都有。”
“我是出嫁了,做了大户人家的次妻。”
舞衣笑了笑,笑容里充满了苦涩:“今天随夫君来舅父府中做客。”
王大娘听出舞衣语气中的忧伤,她又回头看了一眼舞衣,见她说到夫君时没有一般人的那种喜悦,她暗暗叹息一声便道:“舞衣姑娘,我是从小看你长大的,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王大娘,你说吧!”
“舞衣姑娘,你知道二十二娘在夫家被虐待之事吗?”
“二十二娘在夫家被虐待?”舞衣愣住了。
“你想不到吧!还是相国的女儿呢,出嫁时多风光,听说就因为骂了她丈夫小妾,结果被丈夫一老拳打在面庞上,牙齿都掉了两颗,她死活不肯承认,说走路摔跤了,可她丫鬟却私下说了,哎!现在相国身体越来越差,家里的事情都不管了,也没有从前那般受人敬畏,连出嫁的女儿也开始受人欺负。”
舞衣无语,她想到了二十二娘刚才讥讽她时的那般刻毒,原来竟是为了发泄心中的愤恨,她不由低声叹了口气。
王大娘把锁打开了,推开了门,把手中灯笼递给她,“姑娘进去吧!和你走时一样,没有动过。”
“多谢大娘!”
舞衣走进小院,这时王大娘又在身后道:“姑娘,我送你一句话,婚姻如穿鞋,是否合脚只有自己清楚,你夫君肯带你来相国府,就说明他重视你,有的人是嫉妒你,你不要被她们左右了。”
舞衣默默点了点头,推开了房门,吱嘎一声,门开了,一股霉旧的气息扑面而来,她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这才挑高灯笼,走进了房间。
在暗淡的灯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