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炉中香烟缭绕,香烟后的正桌上摆着李建成的灵牌,上写:‘大唐皇帝本宗正源建成太子之灵’,在后面则摆在长长的一排灵牌,有太子妃常氏之灵,还有第一代隐龙会主李承嗣的牌位,以及十八家将的灵位。
在铜炉旁站在一名年迈的老人,他叫常寂,是常进的祖父,也是唯一健在的第二代隐龙会元老,今年已近九十岁,白发苍苍,脸上的皱纹里写满了岁月的沧桑。
他背已经驼了,颤颤巍巍地站在那里,仿佛一阵风就把他吹倒,尽管如此,他也穿着银边长袍,手执玉牌,表情异常庄严肃穆,他那双饱经沧桑的眼中,此时竟闪烁着点点泪花,他望着意气风发的李庆安缓缓走上前,他仿佛看到了一百多年前,十八名家将簇拥着年轻的第一代会主李承嗣在这里举行着同样地仪式。
一百多年过去了,祖先们早已化作尘土,但他们的精神、他们信仰依然存在着,而祖先的梦想已经在一步步地走向圆梦的一刻。
常寂悄悄擦去眼角的泪水,拾起小铜槌,轻轻在铜钟上敲了一下,拖长着沙哑声音道:“上香!叩拜......”
李庆安从常进手中接过了三支长香,拜了几下,**了铜炉之中,随即他带着十二名隐龙成员在白玉台阶上跪下了,他们虔诚地向灵位三次叩拜,这一刻,李庆安已经真正地把自己当做了李建成的子孙,他喃喃道:“先祖在上,四世孙庆安在此向先祖之灵发誓,终有一天,我会带着先祖的灵牌重走玄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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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式后,祠堂后院的大门缓缓地关上了,众人换回平时的衣服来到客堂中,分两排坐了下来,李庆安坐在主位,取出龙凤双珮放在桌上,他的几名亲兵给大家上了茶。
这颇有一点茶话会的感觉,其实这是仪式之一,叫做‘问责’,顾名思义,就是对过去一年的反省,包括众人对会主的质问,以及会主对每一个人的诘问。
‘你这一年做了什么事?你下一年准备做什么?大家又虚度一年,如果向祖先交代云云。’
当初李珰为会主时最害怕的就是这个仪式,他往往会想出各种花样来搪塞,比如被众人问得当场晕倒,痛哭流涕,信誓旦旦,众人也知道他是纨绔子弟,也就没有深究他。
但自从李庆安登会主之位后,这个问责便有些变味了,关键是李庆安太强势,众人不敢一一对他发难,只是推选一名代表,象征性的问几句。
众人的目光一齐向常进投去,今天他是问责代表,常进的头有些大,他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