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首肯,他就要抓住机会,否则,待事情不了了之后,再想打击崔家,恐怕就难上加难了,裴旻一直是右相,他对崔宁应该更了解,说不定从他这里能找到一点线索。
裴旻今天来找他,其实就是为了此事,本来他还不知如何开口,不料裴遵庆自己倒提起了此事,裴旻便正颜道:“此人能力极强,官声卓著,而且清正廉洁,深得民众的爱戴,可谓相国之才。”
裴旻对崔宁的赞誉使裴遵庆心中不悦,他脸沉了下来,半晌,他冷冷道:“我看贤侄是言过其实了吧!据我所知,此人和南唐暗中有勾结,出卖朝廷利益,这种人还能做相国吗?”
裴旻微微一笑道:“二叔说的是他和南唐太府寺的联系吧!这件事我知道,当初政事曾经有过决议,准许各州县和南唐进行贸易,二叔不妨找一找去年六月的政事堂记录,我记得就是那时通过的,二叔,这其实不是什么罪责,用这个定他的罪,恐怕会让人不服。”
裴遵庆愣住了,他压根就不知道去年六月政事堂还通过了这样一个决议,如果真是这样,这件事不就前功尽弃了吗?
“这.....崔宁之罪,恐怕不是那么简单吧!”
裴旻见裴遵庆固执己见,一定要办崔宁之罪,他心中也不由有些不满起来,便道:“二叔,请恕我直言,最近朝野对裴家议论颇多,说裴家权势滔天,李唐九分江山,裴家已占其二,二叔,这可是危险征兆啊!”
“危险?”
裴遵庆冷笑了一声道:“这些污蔑之言你也信吗?无非是嫉妒裴家得势罢了,我裴家人才辈出,自然显得强势,这和天下江山有何关系?现在李庆安需要得到裴家的支持,裴家势力越大对他越有利,连他都在默许裴家扩展势力,我们又担什么心,这种良机我们若不抓住,以后再想得势就难了,贤侄,我看你是太小心了,枉做了这么多年的相国,还比不上我两个月,裴家对你很失望啊!”
“登高必跌重,难道教训还少吗?长孙家、王家、韦家,这些世家被清洗的教训,二叔怎么一点都没有放在心上?今天李庆安是需要裴家不错,可一旦他登基为帝,我敢说,他第一个要收拾的就是裴家,二叔,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啊!”
裴旻苦口婆心的话在裴遵庆耳中却听得异常刺耳,他勃然变色,站起身冷然道:“我看你是闲得发慌,又想出山掌权了,是这样吧!找种种借口,无非就是说我不如你,哼!可惜现在已经没你什么事了,你的嘴就闭紧一点吧!”
说完,裴遵庆拂袖而去,裴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