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筠也是为了澄清此事,这个节骨眼上,他需要得到张筠的支持,裴遵庆既死,那就应该由他韦滔来接任右相,从朝廷的力量格局上看,现在是韦党占优。
就算张筠不想见他,他也要和张筠好好谈一谈。
“那我就陪张兄走一趟吧!我有几句话要对张兄说。”
张筠确实也想朝房整理一些资料回来,他见韦滔不肯放过自己,只得点点头道:“那好,韦尚书请上马车。”
两人坐上了马车,马车启动加速,向大明宫飞驰而去,一百名带刀侍卫骑马护卫在左右,韦滔的马车在后面紧紧跟着。
马车里他们相对而坐,张筠的书童给他们上了热茶,张筠端起热茶慢慢喝了一口笑道:“韦尚书有些心神不宁,这是为何?”
韦滔听他称自己为韦尚书,而不是从前的韦兄,这点称呼上的细微变化,似乎让韦滔感到了什么,他叹了口气,诚恳地说道:“我要向你道歉,上次开会,我言语不当,有些鲁莽了。”
“一点小事,我怎么会放在心上,当时我不是也怀疑是韦尚书下的手吗?事情发生突然,大家都没有准备,一时乱了分寸,这是情理之中,韦尚书不用向我道歉。”
张筠一口一个韦尚书,使韦滔听得格外刺耳,他沉默了一会儿,缓缓道:“不知张兄想到没有,究竟是谁下的手?”
张筠摇了摇头道:“谁都有可能,谁都不可能,**、韦党、安禄山、李亨,可没有证据,我想件事最好就不了了之,给他一个身后之名,也算是给裴家交代了。”
韦滔沉默了,只听他喃喃地自言自语道:“不了了之,只怕裴家不肯同意,他也不会接受......”
他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近不可闻,张筠瞥了他一眼,笑问道:“怎么,韦尚书知道真相了?”
“没有!”
韦滔慌忙摇头,“我不知,我怎么可能知道,只是一些胡乱猜测,正如张兄所说,谁都有可能,谁都不可能,没有证据,我不敢妄言。”
“嗯!”
张筠坐直身子,此时他已经不想再彼此试探了,便微微提高了嗓门道:“话虽这样说,但我想这应该和南唐有关吧!韦尚书,明天我打算提议召开政事堂和枢密处的联席会议,将这件事定论,裴相国之死,和南唐干系最大,总之,此事必须要尽快完结,不能再让它影响朝廷政务的运转了,韦尚书以为呢?”
刚才还说不了了之,现在又要定调南唐所为,张筠的话明显自相矛盾,让韦滔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