泗州上上下下都有份,你不是说周秉义贪得比你还多吗?”
“可现在的问题是,周秉义说这一切都是我主谋,他只是失察,所有的责任都在我身上,和他无关。”
说到这里,王家驹有些愤怒了,他记得清清楚楚,三年前的正月初三,就是这个周秉义把自己叫到他家里去,威逼利诱,迫使自己就范,按照他提的方案的实施,现在他倒不承认了。
“老爷,你要想想办法啊!要不,去找找人,找找你的后台。”
“后台!”王家驹冷笑了一声,“我的后台是杨国忠,现在我到哪里找他去。”
停了一下,他又道:“再说,这一次是李庆安亲自下江南,就算我有后台,可谁敢在这个时候帮我,不是找死吗?”
女人在关键时候,往往比男人更狠得下心,张夫人忽然站起身,毅然道:“老爷,要不你就先下手为强,先告发周秉义!”
“可是我手中没有证据。”
“老爷,我记得你不是藏有周秉义亲笔签发的加税太守令吗?这个就是最好的证据。”
王家驹眼中蓦地一亮,他也想起来了,慌忙站起身,“先让我找找,我是放在哪里了?”
王家驹翻箱倒柜找了起来,他终于在一个箱子角落找到了已经有点发黄的加税太守令,他小心地将政令摊在桌上,这是原件,上面周秉义的签名依然十分清晰,还有他的印章。
“这下子,我看他怎么推卸责任!”王家驹一阵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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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临淮县到扬州的水路并不是直线,而是要先顺着淮河向东走三百余里,抵达楚州的山阳县,也就是今天淮安一带,再从那里转入漕河,一路南行。
一路上,明珠兴致高昂,就俨如一只出笼的燕子,笑声始终回荡在座船之上,连李庆安的亲兵也被她的欢**染,众人的心情也变得轻松起来,黄昏时,有士兵会跳下河中游泳捕鱼,李庆安也不禁止,放任士兵们休假似的旅途。
这天下午,李庆安的船队抵达了高邮县,李庆安坐在船舱内研究着地图,这两天他在甲板上的时间越来越少,而从各地送来的情报也越来越多,气氛似乎变得有些紧张起来。
连明珠也察觉到了这种紧张的气氛,她不再放声欢笑,走路的脚步也轻了许多,更多时候,她在自己的船舱里看书。
明珠的船舱位于座船的三层,宽敞明亮,明珠将它整理得一尘不染,爱美的天性让她还特地在船舱壁上挂上了几幅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