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四点多,吴蔚醒来。开始向值班室了解情况,如果有灾情,各地肯定会集中上报。
吴蔚一边听一边问,马上抓住了问题的关键,第一,城市内涝严重,远比河流水库更严重。京安、平泽等市区低洼地段,汽车抛锚,积水一人多深,根本无法通行。第二,各地降雨还未结束,个别地区还有持续的可能性,防洪形势异常严峻。省内三大重要河流,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洪峰。特别是平泽湖水系,由于上游降水量聚增,防洪形势特别严峻。
快速地把这些内容记录下来,吴蔚稍加整理。
洛文海打来电话,让立江过来接他一趟,他便冒雨出门,和立江一起去接洛文海。
洛文海的家就住在省委大院里,一座独栋的小楼,和陆慕白家相距不远。一般情况下,陆慕白会等在他家门口,两个人一起步行过来。
今天情况特殊,立江把越野车开了过来。
吴蔚先在车上打电话告诉洛文海,车就在门外。撑着一把大伞,胳膊底下夹着一把,在楼门口等着洛文海。
不一会儿功夫,洛文海下来。快步跑向车门,吴蔚只好打着伞在后面跟着跑,幸亏没几步,否则真得淋个落汤鸡。
“情况怎么样?”洛文海上车就问。
吴蔚赶紧把情况简单说了一下,洛文海听完,眉头紧皱,“什么?!城市内涝严重?什么原因?”
“我了解过,一则这次降雨过程百年不遇,这特大暴雨的雨量太大了。二则排水管道堵塞现象比较严重,水跑不开,京安河水位暴涨,行洪能力受限。红旗南大街立交桥下,已经有上百辆轿车在水里抛锚了。”
“走!过去看看!”
“这个……”立江犹豫了一下,雨下得这么大,他不知道哪里过得去,哪里过不去。万一在水里抛锚,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只犹豫了一下,立江便把车子调到往红旗南大街立交桥的方向。
雨还在下。老天似乎在发怒。
街上没有几个人,他们车子驶过的地方,临街一些店铺一楼已经进水,看到有的百姓正往二楼搬东西。
“这些市政工程,就是样子货!雨是下得大了点儿,但也不至于造成城市内涝吧!”洛文海怒道,“今天修这里,明天修那里,连个下水道都修成这副德性!”
“这雨下得太大了。”吴蔚无力地说了一句。
雨点儿打在玻璃上,雨刮器刮过的地方,一秒钟不到又是模糊一片。立江在部队的时候,是汽车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