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立言接到吴蔚的电话,急匆匆地从京安跑过来,吴蔚等他,晚上一起用餐。
“这个死老郭,用错人了!电话里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你再说一遍,我得从头理理。”张立言见面就问。
张立言知道老爹的脾气,他老子向来主张质量第一。这回这篓子捅得不小,父亲一再告诫他,让他和吴蔚搞好关系。——就算老爹不说,张立言也会主动和吴蔚接近,他觉得吴蔚这人特别好相处。
在他们那个圈子里,他认死理儿、爱较真儿的脾气,永远是那帮人取笑的对象。
听吴蔚又把经过陈述了一遍,张立言拧着眉,脸上尽是与年龄不相称的老道。
“我怎么觉得,这里面有人在下套啊?不会是你的仇家干的吧。你这人,性子直,大炮似的,容易伤人。路桥这是被人利用了!”
张立言这话,神神叨叨的,吴蔚有点不太相信。路桥的管理是极其严格的,如果没有公司高层的授意,老郭一个项目的负责人,敢把标段转包出去?这不太符合常理。
“先别太早下结论!你们的工程出了问题,先说说怎么补救吧。说是承包给了什么我姐夫,我姐早就离婚了,到现在守着我外甥女一个人过日子,居然出了个姐夫?!公司派人去找那个老郭了吗?”
“正在找。问了好多人,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我请经侦查了他的账户,在他走之前,账户里多了30万。事情应该很明朗了,找到你姐夫,找到老郭,所有问题都清楚了。”
“奶奶的!”吴蔚吐了一句脏口,把张立言逗笑了。
“你还会骂人?”张立言笑道。
“谁还不会骂人?真是气人,这是谁往我身上泼脏水呢!”吴蔚嘀咕道。
吴蔚心里犯嘀咕,整个龙岛都被这件事震惊了。这两天,这龙岛上下全都在议论这件事情。
说什么的都有,有说天下乌鸦一般黑的,当官儿的有几个不贪的。
有人说,吴蔚就会装,装出一副清正廉洁的样子,实际上就是个特别黑心的人,手黑心黑,见钱就往兜里装。
还有人说,当官不发财,请我都不来。跑这么远到龙岛来当官,能为的是啥,不就是为了一个钱字吗。
更有人说,贪点没啥,捞点也没啥,把路修好就行了。把路修面这样,得捞多少?这也太黑了吧。
更多的人,是抱着看笑话的心态,等着吴蔚被双规的那天。
张立言在敬之县呆了好几天,公司也想尽办法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