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福,睡了吗?”陈家旺来到厢房外,轻叩窗棂。
窗棂刚发出第一声轻响,耳尖的来福就已听见。为了确认自己没有听错,他一直等到第三声响起,才应了一声,随即麻利地穿衣下床。
“来福,这么晚了还不睡觉,你要去哪儿?”
刘福翻了个身,发现身旁空空如也,迷蒙间睁开双眼,看到来福正欲推门而出。
来福头也不回地应道:“东家找我,我去去就回。”
“东家?”刘福轻声呢喃,心中暗自纳闷,东家为何深夜不睡,找来福有何事?但他想到二人身份有别,主人深夜召见仆人也在情理之中,便又迷迷糊糊地睡去。
“东家,您找我?”来福见窗下的陈家旺,开口问道。
陈家旺点点头:“嗯!随我回趟竹溪村。”
来福深知自己的地位,对于不该问的,他从不多嘴,毫不迟疑地点了点头。随后,他快速去杂物间取来两个灯笼,紧接着又像一阵风似的奔向驴棚。
不一会儿,主仆二人就赶着驴车驶出了院子。
须臾,小溪从房内走出,细心地将院门重新锁好,这才回了屋子。
来福把两个灯笼高高地挂在车辕的两端,虽然光线不能照到很远,但要看清前方四五米的距离,那是绰绰有余。
且说竹溪村这边,杜家小儿子原本是想自己先跳下墙头,再把大哥拉下来。x33
怎奈此时杜家大儿子骑在墙头,仿佛被定住了一般,丝毫动弹不得。
只要他稍稍挪动一下,下身就会传来一阵刺骨的疼痛,疼得他面容扭曲,汗水和泪水交织在一起,如雨点般不断滑落。
“大哥,你快趴下,然后我拉你下来。”杜家小儿子对着墙头上的大哥喊道。
“我无法动弹,怎么下去啊?”杜家大儿子怒气冲冲地吼道,他要是自己能下去,还用得着这个蠢货帮忙吗?
就在这时,左右邻居家中也亮起了灯光,不用想都知道,他的惨叫声惊动了村民。
这可怎么办呢?如果再不下去,肯定会被村民当场抓住。杜家大儿子一咬牙,心一横,觉得疼痛总比丢人强,便艰难地挪动了一下身子,打算先把腿放下去。
然而,刚一动,那撕心裂肺的疼痛便如潮水般席卷全身,他汗如雨下,只能先停下来,缓一缓再动。
“孩子他爹,我怎么听着还是兄弟俩呢!”宋婶看到不远处几家的窗户都透出了光亮,便停下了敲破盆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