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惹人眼红了吗?
他非得让这两家都消失,才能出一口心头的恶气!
徐家的气氛同样凝重。
折腾了这么久,事情终于有了个结果,徐虹光也总算是能安葬了。
家里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开心的起来。
白发人送黑发人,本来就是让人难过的事,何况还养到了这么大了,还不是死在战场上,不是为国捐躯,甚至都不是生病,而是被人害死了!
这真是让人难受至极。
徐夫人日夜都哭,哭的眼睛几乎都要瞎了。
徐永鸿打起精神来劝她:“虹光这孩子向来孝顺,若是知道你为了他这么熬坏身子,心里也不会好受的。你就当是为了他能安心的去,也打起精神来吧!”
这话一出,徐夫人哭的更厉害了:“国公爷!张策跟虹光玩的这么好,他们到底是为了什么啊?!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么对徐虹光?
徐夫人这么痛苦难过,但是徐永鸿却必须得保持克制。
他动了动嘴唇说:“到底圣上让他过继后嗣,以后他也不会失了烟火供奉,总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事情还可以这么算吗?
徐夫人越想越是痛苦,她忍不住冷笑着反驳:“这么说,我们倒是反该感谢张家了是吧?咱们失去孙子这么大的事,老大媳妇都一病不起了,眼看着就是两条人命,难道你就这么算了?!”
是啊,这是徐夫人一直想要问的那句话。
难道就这么算了吗?
凭什么就这么算了!
她的孙子本来可以去军中发光发热博个前途,本来是前途无限的。
哪怕就算是不前途无限,人活着也算是个念想。
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死去的人怎么活过来?
徐永鸿自己心里其实也痛苦的了不得,但是见徐夫人这么痛苦难过,忍不住闭了闭眼睛:“圣上金口玉言,亲自定的罪名,我们还能怎样?”
还能怎么样?
徐夫人冷冷的,心里一股郁气几乎冲上头顶:“什么还能怎样?他们都可以没有底线的杀人,无仇无怨的杀人,现在我们要报仇,反倒是算还能怎样了吗?”
她对徐永鸿失望至极:“你还在阵前杀敌呢!你保护的是谁?你连自己的孙子都保护不了,说出去难道很有光吗?”
当然没有。
说出去的确是脸面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