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悍骑,呼啸向北。
高希宁站在草场的边缘处,看着那一路向北逐渐消失的骑兵,她知道那是男人的战场,她参与不进去,但是她不会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
她看着李叱他们消失在夜幕之中,然后回头看向挂刀门大师兄贾阮他们。
“贾先生,我想请求你帮我做一件事,我知道这有些过分,但......”
贾阮回头看了看那些师兄弟们,这些挂刀门的汉子们几乎同时点了点头。
在某些特定的时候,很多种情绪都会被传染,有时候是恐惧,有时候是怀疑,有时候是后悔,有时候,是勇气,有时候,是义气。
贾阮大声说道:“你只管说!”
夜幕下,七八十里的奔驰,李叱他们快到营地的时候是天色最黑的时候,此时距离天亮大概还有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黑暗在这个时候力量达到了极限,再过一会儿就会盛极而衰。
也许这就是太阳和月亮的不同,太阳让白天逐渐变得暗淡,让人们一点点适应黑暗的降临,而月亮不一样,月亮会让夜晚越来越黑暗,黑暗到连它自己的光都显得那么无力。
“就在前边,要怎么进去?”
博日帖赤那压低声音对唐匹敌说了一声,远处的营地里火把通明,出了那么大的事,只怕今夜营地里的所有人都没法睡觉了。
“等半个时辰。”
唐匹敌侧头看了看天色,回答之后就从马背上跳下来,一**坐在草地上,似乎完全也不在意对面营地里那数不清的士兵。
他们半路上用嚼子已经套住了马嘴,以防战马会叫出声,一群人按住战马让马爬伏下来,而他们伏在草丛中等待。
唐匹敌说等半个时辰,没有人问为什么要等,他们只管服从军令。
李叱注意到营地外边大概七八丈远的地方有一棵大树,他一伸手对手下士兵说道:“给我一张弓,给我三个人的箭壶。”
他现在身上的伤还没有好,不是拉不开那铁胎弓,只是拉不开几次就会旧伤复发。
背上弓提着箭壶,李叱猫着腰冲出去,博日帖赤那压低声音问唐匹敌道:“你的朋友去做什么了?”
“猎杀。”
唐匹敌只是淡淡的回了两个字。
这半个时辰对于博日帖赤那来说就是煎熬,他的心情最急切,几次看向唐匹敌想问问时间到了没有,可是唐匹敌坐在那闭着眼睛休息,他又强行忍了下来。
感觉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