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没有心计没有贪念,没有算计人只想付出,这是他人生至此唯一的一次。
只是在临死之前想好好帮一个自己在乎的年轻人,他觉得无愧,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如此得意。
他甚至一点儿都不怪沈如盏说了那些话,反而替李叱觉得开心。
有沈如盏这样的人在李叱身边,对于李叱来说绝对是一件好事而非坏事。
不多时,李叱端着一大盘饺子进来,热气腾腾。
虞朝宗想自己坐直了身子,两只手却使不上力气,李叱连忙把饺子放下扶着他坐好。
“我喂你。”
李叱毋庸置疑。
虞朝宗嗯了一声,看着李叱,笑的越发释然和开心起来。
“无敌他以前和我说过,如果他这辈子有个弟弟,应是李叱那般样子。”
虞朝宗说道:“现在我明白了,以前想的没有
这么简单,无敌他,一直都比我简单。”
李叱夹起来一个饺子送到虞朝宗嘴边,叹了口气后说道:“大哥你确实没有二哥简单,若是二哥的话,这会儿饺子已经吃掉半盘了。”
虞朝宗一口把饺子吃进嘴里。
从这一天开始,虞朝宗没有再和任何人提过求死之事,似乎也再没有求死之心。
他向人要了大量的纸,每天都坐在床上写写画画,李叱不在的时候,他就一直在写。
李叱在的时候,他就会变得开心起来,仿佛回到了孩子时候,有说不完的话。
他和李叱聊了很多,什么都聊,从他自己这半生的各种遭遇,到朝廷的弊端,从朝政到民心,又从民心到风土人情,风土人情到天文地理。
他所走过的路,见过的人,做过的事,有过的感悟。
都在话中。
都在纸上。
他写燕山营,也画燕山营,李叱现在不想那么多,他这个做大哥的要想。
就算李叱无心去抢燕山营的大当家,可只要他回燕山营,不管是黄金甲还是西篱子,都会对李叱充满敌意。
其实这又不能完全怪那两人,他们大概会想着,殊死一战的时候不见李叱,要抢大当家位置的时候李叱回来了。
若只有他们两个这样想也就罢了,怕的就是燕山营的兄弟们都这样想,若如此的话,李叱不可能把燕山营接手过来。
冷静下来的虞朝宗这才醒悟过来自己之前的安排有多草率,李叱又怎么可能单凭他一块令牌回去就能接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