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叱确实觉得受之有愧,这两件礼物着实贵重,他作为晚辈,又作为客人,这样受礼会让他心中不安。
然而澹台大将军态度更为坚决,所以李叱也只好暂时答应收下来,大将军如此执着,他若再拒绝,就是伤了老人的心意。
“咦?”
在旁边的余九龄忽然咦了一声,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他站在那金甲旁边指了指:“这上面的梵人文字,好像掉了一部分。”
李叱和澹台器也过来看,仔细检查之后发现确实有些不对劲,这甲胄似乎被改动过。
澹台器随即吩咐一声:“请修复这金甲的匠人过来。”
不多时,那修复金甲的匠人赶了过来,澹台器问他那掉了的字是怎么回事。
匠人回答道:“这金甲应是许久之前就被修补过,想来曾经有过战损,而且损坏颇为严重,修补的地方所用的材质和盔甲本身不同,是金。”
澹台器皱眉道:“你说的仔细些。”
匠人道:“我在修补金甲的时候,发现金甲实则为两层,也有些好奇,只是不敢轻易动手,恐毁了这件至宝。”
他指了指那字所在的位置:“这里是被黄金覆盖,然后刻上了梵文,这金板是嵌在此处,之前打斗的时候又有损坏,所以金板掉落了一部分。”
李叱看向澹台器道:“下边似乎也有字。”
澹台器道:“这金甲已经是你的了,你来做主。”
李叱点了点头道:“那晚辈就放肆一回。”
他看向匠人说道:“这位师傅,请你把这甲胄上的金子全都拆下来,看看原本是什么模样。”
匠人有些为难道:“虽然是后来修补,可是这些金板做的也算极为精致,若拆掉的话,再难复原。”
“拆就是了。”
李叱心说金子拆下来也是金子,怕什么。
于是那匠人随即动手,最先是在这甲胄左右臂甲的位置,分别拆下来一层金板,那金板大概有半指厚度,分量沉重。
金板上都是梵文,匠人说,他也不是看的很懂,大概意思像是一种关于封印什么的说法。
澹台器听到此处,又派人去找识得这梵文的人过来,是将军府中一位主簿,姓刘。
刘主簿是个真正做学问的人,通贯古今,博学多才,对西域文字也很精通。
他仔细研究了一下金板上的梵文,越看越是心惊,许久之后他脸色有些异样的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