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叱伸手把夏侯琢脸上的眼泪抹了抹:“用我滚蛋的手,给你擦擦眼泪。”
一开始夏侯琢没有反应过来,片刻后就躲开了:“**的......”
李叱哈哈大笑。
他说:“我本来是打算等着大家都回来,然后再办这件事,可是我刚才在河边看着你指挥打仗的时候,想明白了......有些事,不能等。”
夏侯琢点了点头:“是啊,不能等。”
李叱翻身,看着夏侯琢用商量的语气说道:“你看,你最大,所以在俸禄上能不能少点?尽量是不要。”
夏侯琢:“命都可以给你,钱一点都不能少。”
李叱:“你这都是跟谁学的,以后离他远点。”
夏侯琢随即往后挪了挪:“远点了。”
李叱笑起来,他躺平了,看向夜空。
夏侯琢问他:“又在感慨什么?”
李叱道:“我在想,如果我也问问他们,能不能只给爵位不加俸禄,他们会答应吗?”
夏侯琢道:“宁军之内反贼还少吗?你这是逼着大家举起反旗啊。”
李叱叹息一声:“可能是怪我.....让你们学的太快了。”
这同一个夜晚,青州,州治城。
被宁军邀请到这片空地上的人们,此时此刻正在排队登记,罗境的意思已经很明显,要么把钱粮献出来,要么把性命献出来。
跟你们买的时候你们不卖,那么现在就只好抢了。
罗境用实际行动告诉这些人,宁军抢东西比买东西要擅长的多。
整个夜晚都不会宁静下来,不管是现场,还是他们的内心,因为他们都需要衡量自己该献出多少才能保命。
从下午到天黑,从夜晚到黎明。
总算是所
有人都已经登记了一遍,手下人把登记好的册子送到罗境的军帐中。
罗境已经醒了,正在吃早饭,看了一眼后问:“算过没有?大概能得多少钱粮?”
手下人回答:“算过了,如果他们如数交上来的话,咱们随军来的民勇,可能都得用上,或许未必能够。”
罗境哈哈大笑起来。
他可是带来了几十万民勇,全都用上的话,那运回去的钱粮物资,岂不是真的能在豫州堆起来一座山?
他伸手把册子拿过来看了看,沉思片刻后起身:“我去把册子交给沈将军,你们去准备一下,咱们的队伍撤到城外,和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