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从西边缓缓的下沉,像是有些不舍的告别这个人间,它应该是爱这个人间的,因为它每天都在不舍。
有人说,月亮是不爱这个人间的,它总是敷衍。
每一个晴天你都能看到太阳准时出现,但每一个同样晴朗的夜晚,你未必会看到月亮升起。
有时候你看到它,以为它是刚刚才升起来,可是后半夜它就消失不见了。
可是诗人们总是会把更多的溢美之词给月亮,这又是何故?
因为你可以直视月亮,却不能直视太阳。
韩飞豹退走,残兵败将不过万余人,唐匹敌率军还在追击,李叱也想去,可唐匹敌说,你该去大兴城。
于是,宁王驾临大兴城的光芒,让很多人不敢直视。
这光芒,便是他的兵锋。
一队一队看起来气势凶悍的宁军队伍开进大兴城,围观的百姓们都不敢靠近,只是躲在远处偷着看。
前军进入大兴城之后,李叱才到大兴城门外,而作为这座大城曾经的主人,楚皇杨竞站在城门外迎接。
当他看到李叱的那一刻,他没有任何的惊讶,因为他本就已经猜到了,之前来的夏侯琢就是宁王。
杨竞的手中捧着大楚的传国玉玺,看到宁王骑马到了之后,带着所剩无几的文武官员,撩袍跪倒。
李叱从马背上跳下来,将杨竞扶起:“不必如此。”
杨竞道:“理应如此。”
李叱道:“理应如此的事情很多,你都没有去做,在这个时候做了理应如此的事,倒也没什么必要。”
这话说的稍显尖刻了些,杨竞心里苦笑,因为他知道,这些话李叱在之前应该就想当面对他说了。
可那个时候李叱还是夏侯琢,所以有些话,哪怕双方都明知道身份已经昭然,可话却不能多说。
李叱这句话很早很早之前就想对杨竞说了,因为理应如此的事如果杨竞都做了的话,大概大楚也不会是现在这个模样。
杨竞总是觉得自己悲情,很多人也都觉得他悲情,不是他无能,只是没有回天之力。
其实他有。
他只是没有理应如此的去做。
“宁王以后就会明白,其实坐在那个位子上,很多理应如此,都会变成不该如此。”
杨竞反驳了一句,但是底气却并不是很足。
李叱道:“那我试试。”
这一刻,这四个字,就是李叱对一切阻挡他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