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元术道:“所以我怀疑轻棉县里有问题。”
叶先生道:“如果仅仅是一个普通的县城,纵然有幕营的分衙,有一名旗官,可四十六名廷尉府的好手,一个都没能脱身,这不正常。”
归元术道:“轻棉县到靠山关只有百里左右,如果这里是靠山关的辎重营......”
他看向叶先生:“那这里就大有可为。”
他刚才分派了四个小队出去,别的什么事都不管,只盯着官道,就是想看看是不是会有运输队伍。
靠山关修建在山峡之内,地方本来就那么大,所以不可能存储太多的粮草物资。
廷尉府的人在轻棉县城内折损如此严重,或许就是因为这县城里幕
营的人,远远不只是一个分衙。
四天是在归元术看来是一个极限,不是监视的极限,而是人员的极限。
到四天之后人回来,他会再派一批人接替前去。
要想找到规律,找到问题,四天当然不够。
“这样。”
叶先生道:“城外的事你全都盯起来。”
他对归元术说完之后,又看向方洗刀他们四个廷尉府千办。
“你们四个带人,也要听从归大人的调遣。”
那死人俯身:“遵命。”
叶先生道:“我今夜去城里谈谈消息,谁都不用跟我,我一个人反而会更安全些,能进则进,不能进则回,若是到天亮不见我归来,也不必去城中冒险寻找,若是三天不见我回,大概我已经出事,也就更不用去寻我了。”
归元术刚要说什么,叶先生摇头道:“城里的情况总是要探查,我们带了可以收买人的金银财宝,可却不知道要收买谁,也就永远不会有进展。”
他拍了拍归元术肩膀:“你我各自分工,筹谋调派上的事归你了,这种事我来。”
归元术他们也只好答应下来。
虽然他们带来的都是高手,可真要说和叶先生比起来,确实也有差距。
叶先生一个人可以来去自由的地方,他们跟上就没准成了负累。
到了夜里,叶先生换了一声夜行衣,带上廷尉府特殊的装备,在夜色中朝着轻棉县过去。
三十几里路,寻常百姓要走上半天,叶先生是天一黑就出发了,他也不急着赶路,因为他要在后半夜爬墙进城。
刚进子时,叶先生到了县城外边,他并没有马上靠近,而是找了个草窝子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