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烦闷的感觉平静些许,灰白的薄薄双唇轻轻无声启合,又开始唱那首熟悉的悲伤的旋律,脸上平和的笑容依旧,竟唱出了很多愉快的感觉。
身周冰冷的地下建筑和污水里的帝国食物袋都带着敌对的味道,在这片湖,这片森林,这座城市,这颗星球,这方宇宙里,他得不到任何的帮助,只有一个人战斗,孤单而凶险的战斗,永远不知道下一步将踏向何方,如果他没有这种将水饮成美酒,将悲曲唱成战歌的心性,那么总会陷入绝望。
但他是许乐,所以他不绝望,休息片刻后,他吐了一口浊气,艰难地移动双腿,向着面前复杂的地下水道里走去。
既然不知道应该往哪里走,那就随便挑一条通道走,因为逃亡的人总是需要往前走的,走是一切行为的基础。
……
……
帝国方面没有人想到他敢顺着地下水道往城市里逃,怀草诗也想不到,所以追捕他的大部队基本上都集中在枫湖南面,他在地下水道里悄无声息地走了很久,也没有遇到一名帝国军人。
直至此时。
他像一只游走于夜色里的野猫,悄无声息顺着锈梯爬上两人高的下水道半空平台,然后停住了脚步。
面前地面幽暗的灯光里有幽暗的几个人影,可以清晰地看到这些人手里拿着**,可以清晰地听到他们用带着方言气息的帝国语进行低声交谈。
帝国部队搜捕的主要精力放在湖的南岸森林里,但依然派出人手控制住了地下水道的几个中转通道,很明显,无论是那位陛下还是怀草诗,对他的成功脱逃感到了无尽的愤怒,没有准备为他留下任何飞出去的缝隙。
很奇怪,水声哗哗的地下水道里的空气偏生很干冽,许乐站在拐角处沉默地倾听着前方的细微声音,抿了抿干裂的嘴唇,缓缓取下**上系着的树叶袋,蹲下身体放在脚边,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堕入湖中后,除了那条很舒服的棉质**,许乐的身上没有一件衣衫,赤裸瘦削的身躯上清晰的肌肉长块线条安静地潜伏在肌肤下,随着这一蹲,线条缓缓现出,似在蕴力。
一道干冽的风在幽暗的下水道里刮起,许乐就像一只捕食的猎豹,随着这道风,快过这道风,悄无声息地弹了起来,向着左前方扑了过去。
赤裸的右脚在干燥的地面连续蹬步,嗖嗖嗖嗖,他的身体如同化作了一道轻烟,快速杀到那三名目瞪口呆的帝国士兵面前。
这些负责看守下水道45通道入口的帝国士兵,本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