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机构去完成,而不应该由报社记者完成。”
稍一停顿,他继续平静说道:“如果林同学指的是邰夫人,我必须要说我从来没有见过邰夫人这种大人物。不错,我确实接受过修束基金会的资助,并且签过协议承诺毕业后在同等条件下,优先为基金会工作。”
学生们开始躁动起来。
钱承同副教授自嘲笑了笑,说道:“为什么要接受修束基金会的资助?现在当然要说我不知道它有什么背景没有任何意义,不过就算当年高三时知道这是邰家的基金会,我也一样会接受。”
“因为我很穷。”
“免费的第一军事学院我考不上,二院三院不在S1,我穷的就连路费都承担不起,我只能报考梨花大学。”
“联邦对民办院校贫困学生资助条件很严苛,我就读的专业课程太重,没有给我留下打工挣钱的时间,助学贷款和奖学金?我高一的时候就开始申请,结果贷款一直没有下来,奖学金则因为我所不了解的原因,被成绩不如我好的同学拿走。”
钱承同望着树枝上如梨花般的雪挂,平静叙述道:“我要读书,我有能力读好书,而在那个时候只有修束基金会不问任何原因,只看我的成绩单,便同意向我提供长年无息贷款,这样我才敢走进梨花。”
他收回目光,望着四周的学生们问道:“如果是你们,你们会怎么选择?”
林柴儿敏感从他的眼光中看出垂怜与嘲讽,不知道为什么,再也难以抑止胸腹间的怒意,尖声叫嚷道:“这都是借口!”
啪的一声,她用力地打了钱承同一个耳光。
声音仿佛像是战鼓,有些不知所措的学生们把心中的哑然化作羞恼,愤怒地把钱承同推倒在地上,不知道是谁从课堂里取出一盆染料,倒在了他的身上。
“打死这条死不悔改的七大家走狗!”
深冬白雪覆盖大地,安静而美丽的梨花大学校园,被嘈乱和狂热占据,楼道之间回荡着学生们的口号声。
“打倒七大家!”
“帕布尔总统万岁!”
……
……
宪历七十五年最后一天,北半球笼罩在雪花之中。
这一天联邦邮报依照惯例提前透露了明天官邸新年致辞的文本内容,完成这个任期第二年工作的帕布尔总统先生,似乎并没有受到沉默行军运动的影响,平静温和而极富力量地写就一篇文章,再次使用很多排比句,成功调动起很多联邦民众的兴奋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