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面对这个状况,夏文博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自己现在是光杆司令,没权没钱,不要说几十万元,就是平常的吃饭招待,报销单据都得常务副县长签字过后才能报销,何况这几十万元,看来只能另想办法。
他有点郁闷的返回了自己的办公室,坐在那里沉思起来。
一会,秘书小王过来说:“夏县长,该去气象局检查工作了!”
夏文博没好气的挥挥手:“算了,你打个电话,改天再去!”
“这......”
“这什么啊?就那破单位,检查不检查都一样,反正他们从来也没有准确预报过,你没听全县人民都说,只要按气象局的预报反着来,那就是最准确的预报!”
秘书小王差点忍不住笑出来,忙使劲的憋住,说自己这就过去通知一下,改期过去检查。
“改期过去?”夏文博嘴里重复着这句话,似乎刚才蒋副县长也是这样对郑局长说的。
一想到这里,夏文博心里不由的动了一下,郑局长那会见了自己,为什么会显得局促不安?按说一个老局长,不该对自己有多少惧怕的,他怎么会那个样子,自己的威望还没发展的让一个局长都害怕的地步吧?
莫非他心里有鬼?
这个想法让夏文博自己都感到有些难以相信?不会吧?他们该不会为了让自己失信于基层干部,拿几千亩良田做筹码?那也太恶毒了一点?
但是,除了这个原因,郑局长还有什么值得慌乱的事情呢?
一片疑云把夏文博笼罩,他呆呆的坐在那里,好久都一动不动。
到了下午,夏文博临时改变了视察的路线,特意安排到了郑局长说的那个河堤溃塌的乡去了一趟,他仔细的问询了当地的干部,据他们说,这段河堤已经垮塌了很长时间,他们从去年夏天一直都给上面反应,据说今年水利局能给维修,但到底什么时候,乡长和书记却说不上来。
而且,剧夏文博的观察,这段河堤对整个乡的影响并不是很大,受损面积也只有两三百亩良田,这让他不得不对上午的怀疑有了更多的确定,显然,这里既不是刚刚出现的紧急问题,也不是超过大墓庄的灾情,那么,郑局长说的话完全是瞎编的。
夏文博眼中不由的闪动出了一抹冷厉,这些人的良知和责任心让他有了愤怒,他们仅仅是为了让自己出丑,仅仅是想让自己在基层留下一个说空话的形象,就罔顾事实,拿一个乡几千亩土地做筹码,这实在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