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恩，等我出来再说。”顾天擎拿着浴袍去洗手间，戚锦年坐在床上，摸到自己脸上的鼻涕眼泪，不自觉笑了。

此时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提心吊胆了一个晚上，此时看到他回来，精神放松下来，戚锦年便觉得整个人困顿不已，歪在床上，慢慢失去了意识。

顾天擎出来的时候，看到戚锦年已经靠在床头脑袋一点一点的。

他心中微缩，默默走到床边，将她的身体放了下来，盖好被子，然后坐在床沿上，久久的凝视她。

最后，帮她盖上被子，去了书房。

＊＊＊

这样的穆寒秋，是白莫离没有见到过的。

哪怕是他们最初相识的时候，穆寒秋都是温柔体贴善解人意，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张牙舞爪恶作剧连连到两人头疼的。

失忆有可能让一个人性情大变吗？

他专门咨询了美国最权威的脑外科专家。

结果专家告诉他，无论哪种性情，都是她本身的一部分，以前没有发现，是因为被自我压制住罢了，无论那种性情，只要患者开心，就是好的。

白莫离便看着穆寒秋，似乎现在的她，看起来的确更开心一点。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便让她以现在这样的面貌无忧无虑的生活吧。

她已经不是那个FBI精明干练的部长了，如今的她，只是个早已死过一次的普通人罢了。

这个时候接到顾天擎的电话，白莫离还是挺诧异的：“你那边现在应该是凌晨两点钟吧，你不抱着你老婆睡觉，深更半夜打什么电话啊。”

“今晚上出了点事情。”

“嗯？”

顾天擎把今晚上发生的事情告诉白莫离，白莫离听完后，忍不住取笑：“那你怎么样啊，没被人霸王硬上弓吧。”

“……没有。　”

“没有啊，乔曼茵也真是的，那么费尽心机处心积虑的，结果会让你这煮熟的鸭子给飞了。”语气中，似乎还挺遗憾似得。

顾天擎沉着脸，白莫离似乎也察觉到了他的不悦，轻咳了几声安抚道：“没事就好啊，我开个玩笑嘛，你怎么那么禁不起你开玩笑呢。”

“回头把你送到白雪晴床上试试看。”

白莫离就是故意跟顾天擎唱反调的：“行啊，那你赶紧送个女人到我床上来，来几个我都照单全收啊。”

但她没注意到，穆寒秋正想进来找他，结果就听到了这么一句话，穆寒秋的脸上，顿时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