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吗?”
姜酒弯唇,“喜欢,谢谢顾总。”
她咬了一瓣山竹,脑子里闪过纪澜的话,还有一年,姜泽言就三十岁了。
在他们这个圈子,三十仿佛就是一道坎。
不管之前玩得多出格,年纪一到都得回家接受长辈安排,结婚生子。
就连姜泽言也不例外。
姜酒觉得,他今天的态度,是默认了。
所以,他最后就算娶的不是辛然,也会是别的女人,总之是谁都不可能是她。
察觉到姜酒的失落,顾时肆又将切好的三角麒麟瓜推给她,“合作谈成是件值得庆祝的事,可你好像不太开心。”
姜酒愣了愣,突然想起顾时肆今年三十二了,“顾总,您家里催婚吗?”
顾时肆抬眸,姜酒意识到话题有些突兀,“对不起,我随口问的。”
“催。”他笑了一声,“催的挺狠。”
姜酒也笑了,脱口而出,“那您觉得门当户对重要吗?”
顾时肆看着她,“看你如何理解这四个字,是单纯的家世与财力,还是对于内心感情标准的统一。”
姜酒有些茫然地望着他。
顾时肆脱掉一次性手套,“如果你只是追求生活安稳的普通人,在同圈层内找另一半,你的生活不会有太大的动荡。”
“但对于见识过勾心斗角与虚伪谎言的商人而来,他们往往更渴求纯粹甚至近乎愚蠢的感情。”
姜酒抿了下唇,她觉得姜泽言应该不属于后者。
“你家里也催?”男人突然问道。
姜酒脸一红,埋头,“我还小。”
她吃了整整一盒山竹,起身的时候突然胃一阵绞痛,整个人向后控制不住向后倒。
“姜酒。”
顾时肆快她一步扶住她腰身,姜酒缩在他怀里疼得满头大汗,话都说不出来了。
“我送你去医院。”他将人横抱起快步往车上走,周围同事目光都被吸引过来。
也包括沙滩边岸一辆灰色保姆车,车窗半摇,摄像头连拍了数十下。